葉上珠看著秦蕪九這幅緊張兮兮的表情,將玄蒼的情況告知。

你這小情郎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還能活下來,也是厲害了,但是這識海受到了嚴重的激盪,可能會導致失去記憶,還有可能會衍生出另外一種人格,恢復程度時間都不一定。

“那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秦蕪九一張精緻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

玄蒼是為了她才受到這樣的傷害,她要負起責任,她會照顧到他好為止。

作為他的未過門的妻子。

“看他自己的恢復情況,不一定。”

看著秦蕪九滿心滿眼都是躺在軟臥上的男子,一副自己養了多年大白菜被豬拱了了的表情。

但是剛剛聽了秦蕪九描述剛剛多麼危險,玄蒼是如何捨命相救的,她在心裡也認下了玄蒼這個人。

他配得上這個全世界最好最完美的小九。

魚龍馬車在空中飛快朝著南潯學院的方向駛去,在雲中穿梭著。

雲如紅砂粉染成的紗,淡淡的柔柔的,如金光燦爛的寶珠,絢麗而多彩。

路程已經不知不覺過了四分之三,秦蕪九和玄蒼的傷勢在葉上珠這燒錢似的調理下,秦蕪九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但奈何玄蒼傷到得是識海,在秦蕪九的細心照料還是沒醒來,還陷入昏迷,至今未醒。

在混沌中,玄蒼做了好長好長一個夢。了,他彷彿回到了那個段時光。

那個總是愛哭鼻子的是幼年時期的他,但是身邊總有一個女人摸摸他的腦袋跟他輕輕得說。

乖,我們阿玄不聽那些人亂說。

因為總是有人說他長得不像領主和領主夫人。

說他是個野種!

那些孩童的話如同一根根刺一樣扎著他年幼的心靈,讓他變得自卑敏感。

在他的記憶裡,他的父親是神殿上高高在上的領主大人,他的母親是那個高高在上去的領主夫人,她沒有抱過他,沒對他展露過笑顏。

他的童年回憶從來都是繁重的功課,各種神殿條規約束著他,他不快樂。

但所有人告訴他,作為神殿的繼承人,這是他與生俱來的使命,在每個挑燈苦讀的夜晚,在每一次修煉到要暈厥的時候。

他總是這麼告訴自己,只要自己努力,成為他們想要的那個神殿繼承人,就一定會被他的父親誇獎,被他的母親愛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