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子昨夜聽見有人敲門,以為家裡有什麼事情於是就去開門,不成想一個男子倒了下來,被小女子接住……”

鄭婉柔好像受到了很大的驚嚇,身子微微發抖,低著頭,眼眶通紅地低聲地講述著昨晚發生的事情,一副我見猶憐的嬌弱模樣,令現場的男人們不由得有了憐香惜玉的念頭。

或許是由於心理壓力太大,說到闖進一名男子的時候,鄭婉柔的情緒忽然變得激動起來,雙手掩面嚶嚶地哭了起來。

在座的眾人不由得流露出了焦急的神色,她下面要說的話可是事情的關鍵,是李青雲強行進入她的閨房,還是她把李青雲扶進閨房,這裡面的寓意可就大不一樣。

如果李青雲是強行闖進了鄭婉柔的房間,肯定就是他意圖不軌,進而對鄭婉柔施暴;可如果是鄭婉柔把李青雲扶進了房裡,然後導致了後面事情的發生,那就可以算作是私通了。

要知道古代女子的閨房豈是男人隨意進去的,除了父母長輩外,就是親兄弟也不能擅闖,更何況三更半夜讓一個男人進入。

“柔兒,有什麼你就大膽地說,是不是知縣大人恃強進了你的房間?”見鄭婉柔在那裡哭得梨花帶雨,鄭貴不由得急了,沉聲說道,“你別怕,有同知大人給你作主!”

“爹,孩兒開始不知道他是誰,藉著天上的月光才看清是李知縣。”鄭婉柔聞言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水,抽泣著說道,“李知縣當時已經醉得不省人事,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哪裡恃強進入孩兒的臥房了!”

聽聞此言,周雨婷、陳凝凝和綠萼等人不由得怔住了,神情詫異地望著鄭婉柔,她們原本以為鄭婉柔肯定要說李青雲恃強進入她的閨房,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否認。

韓安玉的心中也感到十分奇怪,有些弄不懂鄭婉柔的意圖,要知道她剛才的話可是在給李青雲開脫。

本來從容不迫地坐在椅子上喝著茶的魯天行眉頭微微一皺,抬頭瞅了一眼鄭婉柔,顯得有些詫異,隨後看向了鄭貴。

“你是個女兒家,豈可讓男人進你的閨房,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你以後還怎麼嫁出去?你讓爹的臉面往哪裡擱呀?”鄭貴噌地一下站了起來,拍了拍臉頰,衝著鄭婉柔高聲說道。

“爹,當時夜色已深,孩兒想著如果驚動別人的話,那麼孩兒豈不是說不清楚了。”鄭婉柔一臉委屈地望著鄭貴,“所以孩兒就想讓李知縣在孩兒房裡稍事歇息,等酒醒了再離開。”

“你呀你!”鄭貴聞言已經氣得說不出來話,伸手指了指鄭婉柔,沉聲追問。

“後來孩兒就把李知縣扶進了房裡,他口渴,孩兒就給他倒了一杯水,他抓著孩兒的手不放,一口一個‘萼兒’,一口一個‘凝兒’,孩兒掙脫不了只好在一旁坐下陪著,好一會兒他才睡了去。”

見鄭貴衝著她發了脾氣,兩行清淚再度順著鄭婉柔的臉頰滾落下來,抽泣著說道,“孩兒見他醉得厲害,於是就去給他衝了醒酒的茶,不成想,不成想……”

說著說著,鄭婉柔再度泣不成聲起來,使得現場的人不由得倍感焦急,這可是又到了一個關鍵的地方。

“究竟怎麼了?是不是他做出了畜生不如的事情來?”鄭貴見鄭婉柔又停了下來,不由得急聲問道。

“不成想孩兒一時心慌,再加上晚上燈光昏暗,不小心打灑了曼陀羅花粉的瓶子,沒注意到灑進了醒酒茶茶葉裡,今天上午我才發現茶葉上有一層花粉。”鄭婉柔哭了一陣兒,雙手捂住了臉頰,低聲說道。

“什麼?醒酒茶裡有曼陀羅花的花粉?”鄭貴聞言頓時就是一怔,臉上流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鄭老闆,曼陀花花粉是何物?”聽到這裡,周雨婷不由得好奇地問道,她還是第一次聽見這個名字。

“曼陀花產自邊疆,葉、花和籽均可入藥,味辛性溫,是一味中藥藥材,其花粉作用尤佳,但若服用不當會擾亂人的心智,產生幻像,無法自控。”

鄭貴不由得嘆了一口氣,開口向周雨婷解釋著,隨後緊張地望向了鄭婉柔,試探性地問道,“你沒有喝那個茶吧?”

“孩兒……孩兒當時感到口渴,也喝了兩杯。”鄭婉柔抽泣著回答,言語中充滿了委屈。

“後……後來呢?”鄭貴聞言大吃了一驚,急聲問道,“是不是李知縣趁你喂他茶的時候醒了過來,進而在酒勁的作用下獸性大發,對你做出了那種苟且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