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頭兒說了,那些人是與鹽梟有染的重要囚犯,禁止外人往裡面送飯。”不一會兒,那名守門士卒出來了,衝著鄭伯鑫說道。

“能不能讓你們頭兒通融一下,我們只是送飯而已。”鄭伯鑫怔了一下,笑著湊上前說道,“在下定有重謝。”

“不是我不幫你,是你們惹上了不該惹的人。”守門士卒搖了搖頭,或許是看在那錠銀子的份兒上,好心地小聲提醒鄭伯鑫,“快點找關係打點吧,要是到了晚上,牢裡可什麼事情都會發生。”

“我看不如這樣,你想辦法讓我進去,這張銀票就是你的。”李青雲聞言不由得有些擔心周雨婷起來,沉吟了一下,從一旁的李滿山那裡拿過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塞進了那個守門士卒的手裡。

“好吧,看在你這麼關心裡面的那些小娘子的份兒上,我就幫你一把。”見李青雲出手闊綽,守門士卒把銀票塞進了懷裡,低聲說道,“不過,你一切要聽我的。”

李青雲點了點頭,俗話說有錢能使鬼推磨,現在看來還真的是這樣,一個小小的守門士卒竟然有辦法把他弄進大牢裡。

不久,一身粗布衣衫的李青雲手裡拎著一個食盒,低著頭跟著那名守門士卒進了牢裡,透過一個院子後來到了牢房門口。

守門士卒與一名身材粗壯的獄卒說了兩句,那名粗壯獄卒就把李青雲領進了牢房。

牢房裡陰暗潮溼,充滿了一股難聞的味道,李青雲感到很意外,沒想到周雨婷竟然能忍受待在這種鬼地方。

走廊兩旁的牢房裡關滿了人,一個個髒兮兮的,頭髮蓬亂,神情呆滯,衣衫襤褸,見到李青雲來了不少人聚在木柵欄前喊著冤,好像把李青雲當成了他們的救星。

李青雲感覺那些囚犯的精神已經有些錯亂,變得神經兮兮,可能任何一個進入牢裡的外人都給他們帶來了離開大牢的希望,也充分顯示了他們的無奈和悲哀。

鹽道衙門的大牢並沒有設女監,因此牢房裡最裡面的幾間監舍就被用來充當女牢,配備了幾名五大三粗的女獄卒。

牢房裡的女囚一個個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當看見李青雲來了紛紛圍聚在木柵欄前,滿是期望地望著他,想要看他是否來救她們的。

在最裡面的一間監舍裡,李青雲見到了周雨婷和綠萼、陳凝凝、鄭婉柔,四人與十來名女囚關在一起,有幾名女囚好像特別怕她們,都躲在了一角,臉上有傷,好像是被人給打了。

粗壯獄卒向一名女獄卒點了一下頭,那名女獄卒就開啟了牢房的門,李青雲抬步走了進去。

“快點兒!”粗壯獄卒囑咐了李青雲一聲,起身離開了,只有那名女獄卒守在門口。

見李青雲進來,牢舍裡的女囚們紛紛好奇地望著他,李青雲低著頭來到周雨婷的面前,然後微笑著抬頭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周雨婷見狀怔了一下,隨後面露驚喜的神色。

“不放心你們。”李青雲笑了笑,開啟食盒,向周雨婷和一旁的綠萼、陳凝凝、鄭婉柔說道,“肯定餓了吧,先吃飯。”

此時此刻,在這種環境裡周雨婷等人哪裡吃得下飯,於是把食盒裡的糕點分給了同牢舍的幾個小孩。

由於那幾個小孩開始的時候躲在人堆裡,後來被食盒裡的糕點吸引,遠遠地站著,眼巴巴地瞅著那些糕點,李青雲這才注意到他們,想不到牢房裡還有這麼小的孩子。

“要不先出去吧,。”李青雲抽動了一下鼻尖,低聲向周雨婷說道。

空氣裡瀰漫著潮溼怪異的氣味,非常刺鼻,鋪在地上的稻草顯得有些潮溼,一些叫不上來的名字的蟲子在地上爬來爬去,一旁的馬桶惡臭撲鼻,令人作嘔。

這裡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他開始心疼周雨婷和綠萼等人,沒有必要與鹽道衙門的人慪氣,以後來日方長,總有一天會收拾他們。

“這些傢伙太可惡,本小姐不能就這麼走了。”周雨婷面色一寒,俏面含霜地說道,“我本來不想用我爹來壓他們,可他們不分青紅皂白,竟然隨便編造了一個藉口就把我們給抓了來,這口氣我一定要出。”

“我爹與南京守備是患難之交,你去揚州衛找指揮使,讓他帶人給本小姐砸了這破鹽道衙門!”隨即,周雨婷咬牙切齒地向李青雲說道,“本姑娘被聖上封為英睿縣主,豈是他們肆意欺辱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