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可惜,五年前張坤的老爹在**裡賭紅了眼,不僅把雜貨鋪給賭沒了,連張家的房契和地契都給輸了,後來找了一棵樹上吊。

**的人把張家的房子收走了,將張家人趕了出去,如果不是雜貨鋪以前的一個老夥計收留他們,他們孤兒寡母就要流落街頭。

由於家境貧寒,從此以後張坤就沒再讀書,而是當起了渡頭的船伕,開始賺錢養家,所以他的文學底子非常不錯。

一來二去,趙燕就對張坤非常感興趣,於是在一個晚上張坤翻牆而來,在小樓裡與趙燕相會,感情逐漸升溫,最後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共赴了巫山yankuai。

本來,趙燕準備等有了身孕後就向老爹攤牌,嫁給張坤,逼老爹答應兩人的婚事。

可是不成想,在她懷孕前李清看上了她讓家人來提親,等她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已經晚了,家裡已經收下了李家的聘書和禮書,只等著她過門。

要是她這個時候把與張坤的事情捅出來,趙家肯定不會同意兩人的事情,否則的話趙家的臉面何在?絕對會遷怒張坤,屆時張坤難逃一死。

本來兩人的關係隨著趙燕的出嫁就要斷了,張坤總不能追到李家莊去和趙燕私會,不過梅兒沒有想到李清在成親的晚上會忽然發瘋,使得李家把趙燕給休了。

這一下,趙燕從一個高高在上的大家閨秀,成為了一個剋死了新婚丈夫的棄婦,一個令人嘆之色變的白虎星。

不過張坤並不介意,等到李清的案子了結後他準備向趙家提親,娶了趙燕。而趙燕因為是被李家休了,自然也不用給李清守寡了。

等梅兒交待後,錢程不由得看向了李青雲,李青雲向他微微頷首,表示梅兒說的應該是實話,故而錢程就讓梅兒簽字畫押後帶了下去,把張坤提了上來。

張坤鼻青臉腫,在捉姦的當晚趙家人情緒激動,群起毆之,如果不是縣衙的衙役拼命阻攔,並且表示他涉及到李清一案,恐怕他就要被當場打死。

隨著張坤的出場,現場頓時響起了辱罵聲,如果不是審判時禁止扔雜物,恐怕爛菜葉和臭雞蛋已經衝著他如雨點般落下。

這個年代人們對姦夫****的態度是人人得而誅之,萬分痛恨,否則也就不會有騎木驢或者浸豬籠了。

張坤倒也老實,知道他與趙燕的事情已經無法隱瞞,故而痛痛快快地就把兩人之間的經歷講了出來,與梅兒的交待一致。

隨後,錢程又讓人把趙燕押了上來,與張坤一左一右地跪在堂前,李青雲見狀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

幾天不見,趙燕又憔悴了許多,面無血色,臉上有幾塊淤青,看樣子被捉姦的時候也捱了趙家人的打,神情漠然地交待了與張坤私通一事。

“張坤、趙燕,你二人通姦原本已經對不起李清,為何還要將他謀害?”拿到了趙燕和張坤通姦的供詞後,錢程面色一沉,重重地一拍驚堂木,高聲喝道。

聽聞此言,現場的百姓轟一聲就騷動了起來,相互間交頭接耳,竊竊私語,難道真的是姦夫****謀害親夫?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兩人簡直就是**不如。

趙燕無神的雙目頓時流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而張坤則顯得有些驚慌,兩人很顯然沒有料到錢程會懷疑是他們謀害了李清。

“大人,小的雖與趙小姐有私情,但絕沒有謀害李清,請大人明察。”張坤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給錢程磕了一個頭,高聲喊冤。

“你看看這是什麼?”錢程冷笑了一聲,讓人拿出幾張紙給張坤看,上面寫著《論語》和《詩經》上的文章。

“小的從未見過這些。”張坤見狀,額頭上不由得滲出了一絲冷汗,故作鎮定地衝著錢程搖了搖頭。

“帶人證。”錢程早就料到了張坤會否認,高聲向堂下的衙役說道。

兩名書生模樣的青年隨後被衙役帶了上來,跪在了堂前,張坤見到兩人面色變得有些難看,這兩個人是張坤當年在私塾的同窗好友。

“本官問你們,這上面的文章從何而來?”確定了那兩個青年的身份後,錢程不動聲色地問道。

“稟縣尊大人,幾篇文章是張坤當年在私塾時左手所寫,學生覺得有趣,故而保留到了現在。”一名青年抬起頭,看了一眼張坤後回答。

“張坤,本官承認你很聰明,用左手寫了那些紙張貼在了趙家堡,使人很難認出你筆跡。”錢程讓人拿來了幾張當時貼在趙家堡大街小巷的那些汙衊趙燕是白虎星的紙張展現在了張坤的面前,冷笑著說道,“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你的這個小聰明還是被本官給看穿了!”

聽到這裡,周雨婷的眉角不由得向上挑了挑,去私塾查張坤是否會左手寫字的主意是李青雲給錢程出的,可錢程卻在眾目睽睽之下大言不慚地據為已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