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抓他嗎?”周雨婷覺得李青雲說的很有道理,於是興致勃勃地說道,“本小姐可以代勞。”

“現在只是猜測,還不能驚動他,如果真的是他的話我要人贓並獲,讓他心服口服。”李青雲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他要給這個案子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你準備怎麼做?”周雨婷覺得李青雲好像成竹在胸,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如果趙燕的心上人是船伕的話,你有沒有想過一個深居簡出的大戶人家小姐,和一個窮小子,兩人為什麼會走到一起?他有什麼能耐吸引趙燕?”李青雲見周雨婷這麼感興趣,笑著問道。

“可能覺得他憨厚耿直吧。”周雨婷沉吟了一下,回答。

“憨厚耿直?”李青雲聞言笑了起來,“能晚上翻牆與趙燕私會,這樣人的除了用色膽包天外,我實在想象不出用其他的詞來形容他。”

“私會?”周雨婷怔在了那裡,她覺得趙燕一個大家閨秀應該做不出這種有辱貞節的事情。

“如果李清是他和趙燕謀害的話,那麼兩人之間的關係一定非常深厚,他白天沒有機會進趙家,因此只有晚上在夜色的掩護去找趙燕,這樣才能有這樣深厚的感情。”李青雲有條不紊地給周雨婷分析著,“這樣一來的話,就有了足夠的殺人動機!”

“你準備去抓姦?”周雨婷忽閃了幾下長長的眼睫毛,好像明白了李青雲的意思。

“咱們不能在彭澤縣待太長時間,這個案子要速戰速決,不管趙燕的那個心上人是誰,我們都要儘快找出來。”李青雲點了點頭,沉聲說道,“所以現在咱們要主動出擊,把那個傢伙引出來。”

“現在風聲這麼緊,他會不會不敢來。”周雨婷不由得有些擔心,如果對方不出現的話可就糟糕了。

“沒辦法,只能賭一把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最危險的時期也是最安全的時期,值得有些人鋌而走險。”李青雲有些無奈地笑了笑,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他總不能把精力都耗在這個案子上,湖口縣還有不少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況且,只要這個局做得巧妙,那麼對方十有yankuai會上鉤,畢竟現在沒有任何人懷疑趙燕有**。

“你打算怎麼讓他去找趙燕?”聽到“最危險的時期也是最安全的時期”這句話,周雨婷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好奇地問道。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李青雲微微一笑,有些神秘地向周雨婷說道。

第二天,李青雲再次去了李家莊,在李清的新房裡檢視了一番後離開,並沒有與李家的人有其他的接觸,誰也不清楚他此番前來的目的。

與此同時,彭澤縣縣衙的兩名衙役帶著錢程的一封信去了趙家堡,說縣裡尼姑庵的師太看中了趙燕,想要收她當弟子,如果趙家同意的話次日就送趙燕去尼姑庵。

雖然錢程在信裡是以商量的語氣在和趙家說這件事情,不過既然他是寫信而不是讓人捎口信,那麼已經表明了在這件事情上的態度。

因此雖然趙燕的母親萬分不捨,但是也不得不同意了下來,那兩名衙役於是回縣衙覆命去了。

很快,趙家堡的人都知道了趙燕去尼姑庵的訊息,鬧得沸沸揚揚,私下裡人們都在傳言,因為趙燕是剋死了新婚丈夫的白虎星,這才要去尼姑庵裡常伴青燈古佛,以鎮她身上的煞氣。

晚上,李青雲雙手抱胸,在房間裡來回踱著步子,眉頭微微皺著,好像在想著什麼心事。

“你是擔心他晚上不出現嗎?”周雨婷坐在一旁,望著他在那裡走來走去,良久,終於忍不住問道,她覺得李青雲顯得有些不安。

“不,我是擔心那個混蛋晚上去找趙燕。”李青雲停下腳步,衝著周雨婷搖了搖頭。

“為什麼?你設下這個局不正是為了引他上鉤?”周雨婷微微一怔,不由得狐疑地問道。

“姦夫****,謀殺親夫,這可是大不赦之罪,****不僅要騎木驢遊街,而且還要被凌遲處死!”李青雲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在桌旁的椅子上坐下,“雖然她該死,但是卻要遭受如此的羞辱和折磨,也太不人道了一些。”

畢竟,李青雲是受過現代高等教育的人,有些事情他的心裡真的無法接受,認為太過殘忍。

“什麼是騎木驢?”周雨婷忽閃了幾下眼睫毛,狐疑地望著李青雲,她知道凌遲處死就是把人活剮了,可是從沒有聽說過什麼騎木驢。

“就是騎在木頭做的驢上。”李青雲愣了一下,望著眼神清澈純潔的周雨婷,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開口,遲疑了一下,隨口敷衍道。

“我還以為是什麼,小時候我也坐過木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嘛。”周雨婷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不以為意地撇了撇嘴角,她還以為是一種凌厲的刑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