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要對張有德下手了?”這時,羅鳴終於回過神來,一臉詫異地望著李滿山。

“張有德欺上瞞下、貪腐受賄、為禍縣衙,大人早就想將他繩之以法,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而已。”李滿山點了點頭,衝著羅鳴笑道,“現在大人已經掌握了確鑿的證據,張有德這次必將落入法網。”

說著,他揮了一下手,那幾名壯班大漢就把馮虎用鐐銬鎖在了那名年輕男子一旁的刑架上。

“李滿山,你究竟想怎麼樣?”馮虎此時已經知道大勢不妙,故作鎮定地望著李滿山。

“很簡單,讓你們嘗一遍這裡的所有刑具。”李滿山把火盆裡燒得通紅的一塊烙鐵拿出來看了看,笑眯眯地望著馮虎說道,“我的任務就是好好地‘伺候’你們,讓你們********。”

“李滿山,你這是行私刑,已經觸犯了律法!”望著那個紅彤彤的烙鐵,馮虎的額頭上滲出了一絲冷汗,高聲說道。

“你們倆自己做過什麼事情自己清楚,本班頭只是讓你們招供你們的罪行而已。”李滿山見馮虎怕了,冷笑著說道,“不過,你們坦白了也沒用,因為今天你們必須要品嚐一下這裡所有刑具的味道。”

“李……李班頭,在下一直住在九江城,與知縣老爺並無過節,你們想知道什麼,在下一定坦誠相告。”那個年輕公子哥此時已經嚇得面無血色,神情驚恐地望著李滿山。

“你最可惡,我們少爺最恨的就是你。”李滿山冷冷地一笑,雙目寒光一閃,“等下我會讓人好好地招待你。”

“在下……在下與知縣老爺無怨無仇,他為何要這樣對待在下?難道……”猛然,年輕公子哥想到了什麼,雙目滿是駭然的神色。

“秦毅,如果不是我們少爺不想私下裡解決你的話,你認為你能在九江城裡活到現在?”李滿山知道年輕公子哥想起了他曾經對綠萼做的事情,冷笑著說道。

秦毅頓時面如死灰,自從綠萼被他逼得撞牆以後,張有德就把他趕到了九江城,免得被綠萼看見心裡堵得慌。

他本以為李青雲要依靠張有德,綠萼不會將這件事情說出去,如今看來他想錯了,終究難逃這一劫。

昨天晚上,正在得月樓裡喝花酒的秦毅被人用藥迷暈,一醒來就出現在了湖口縣縣衙大牢裡,不由得萬分驚慌,他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更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以為遇上了綁票的。

馮虎聞言心中一聲哀嘆,早知道綠萼是個禍害的話當時就應該將她做掉,也就不會落得今天這樣的下場,他哪裡知道處於昏迷中的李青雲當時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要是那樣做的話恐怕屆時死得更慘。

“羅班頭,知縣大人給你留了一半站班的人,我再給你調集一些壯班士卒,你等下把縣衙的局勢控制住,將張有德的人都抓起來,查封所有帳目,等待知縣大人來清查。”李滿山不理會馮虎和秦毅,殺氣騰騰地向羅鳴說道,“如有反抗,殺無赦!”

望著一臉殺機的李滿山,羅鳴終於意識到,李青雲這次是決心將張家的勢力徹底從湖口縣抹去。

作為湖口縣的父母官,李青雲在處理張有德一事上非常果決,也少了很多制約,他已經暗中查了不少張家犯事的證據,足以致張家於死地。

“本班頭回來前,如果他們倆還生龍活虎,那麼本班頭就會非常不高興!”交待完了羅鳴,李滿山扭身向那幾名獄卒說道。

“李班頭,要死的還是活的?”一名瘦高個獄卒聞言,笑眯眯地問道,他這個時候知道張家要完了,自然不會給馮虎和秦毅留什麼情面。

“當然是活的,你不覺得就這樣讓他們死了太便宜他們了?”李滿山冷笑了一聲,抬步和羅鳴走了出去,那幾名壯班的大漢則留下來當監工。

幾個獄卒面色猙獰地向馮虎和秦毅走了過去,一副躍躍欲試的架勢,能到大牢裡當獄卒的人,又有幾個是心慈善良之輩?

“李班頭,白水鎮是張家的老窩,大人要在那裡動張家,恐怕會遇到不小的阻力。”離開了刑室,羅鳴小聲向李滿山說道,顯得有些擔憂,張家白水鎮經營多年,搞不好會狗急跳牆。

“巡檢司的人連水匪都不怕,還怕張家的人?”李滿山微微一笑,低聲說道,“放心吧,大人已經安排妥當,到時候你就等著把小婉姑娘接回家。”

羅鳴聞言,臉上不由得流露出了尷尬的神色,同時心中也有了一絲期待,馮虎這回難逃一死,小婉只是妾,他一死自然就恢復了自由,而不是像妻子那樣要為馮虎守節。

很快,縣城裡的人就驚訝地發現,李滿山帶著一群壯班計程車卒氣勢洶洶地闖進了張有德那座奢華氣派的宅院中,將張家所有人都集中起來看押,稍有不從就是一頓拳腳。

不僅如此,張家在縣城所有的店鋪都被衙門裡的衙役給封了,到處都能看見壯班計程車卒在街上抓跟張家有關的人,這使得城裡的百姓人心惶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