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笙早早就偷溜出了雨月樓。

來到郡守府門口,陸笙一下就看見了昨天見到的那個打雜小廝,

“你是……小齊?”

陸笙有些疑惑,大清早的街面上還沒什麼人,郡守府的雜役怎麼就在門口乾站著呢?

“哎呦,先生,您可來了。”

雜役小齊看見陸笙,滿臉剛剛的愁苦模樣,

“您昨天早早離開,沒看見郡守老爺一會兒就回來了,他聽說您治好了公子的瘋病,非要見您,但昨天蘇管家不是沒留下來您嗎,就又跟我們打聽您的名字,可您也沒說啊,郡守老爺就把我們狠狠臭罵了一頓。”

“這不,知道您今天要來,我早早就起床等您了。“

聽完,陸笙有些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昨天走的急,似乎真沒在這兒留下名號。

“我姓陸,單名一個笙字。”

“好嘞,陸先生,我帶您到裡屋,您先等會兒,我去通報一聲。”

陸笙答應了,然後便進裡屋安穩坐著,等待郡守的到來,

可沒成想,先等來的不是郡守,而是昨天“結識”的那位蘇管家。

蘇管家徑直地走進屋子,二話不說就向陸笙走過來,看樣子就是奔他而來。

“蘇管家,早上好啊。“陸笙笑嘻嘻地率先打了招呼。

“陸先生好。”蘇管家隨意地一抱拳,同樣笑著說道:

“剛剛路上碰見小齊,知道先生到了,便自作主張問了先生名諱,希望先生不會介意。”

“無妨,無妨。”

“先生看起來精神飽滿,想必昨夜定是睡得極好,只是蘇某有些想不明白,這臨淄城裡到底是什麼地方,能比郡守府客廬還待得舒服?”

蘇管家一上來,便旁敲側擊地打聽著陸笙昨夜的動向,

看來應該是昨夜陸笙在雨月樓憑空消失,讓他有些起疑了。

對此,陸笙沒有任何隱瞞,很坦然地說道:

“在下剛來臨淄不久,便聽說過了雨月樓的大名,不瞞蘇管家,在下雖然飽讀聖賢書,但內裡其實也是個風流之人。”

“哦,原來如此。”

蘇管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但陸笙能看出來,他心中的懷疑並未因這區區兩句話就打消。

“沒想到,先生穿著是這般……樸素,卻還有富餘去雨月樓,是蘇某小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