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偉大的愛情,

堅貞就在這裡:

愛——不僅愛你偉岸的身軀,

也愛你堅持的位置,足下的土地。”

徐舒窈笑了出來,微微地笑,不被人察覺的笑,因為褚清伸手過來來,他把自己的手放了上去,這是他們的詩,也是他們的事。

“同學們,有沒有發現詩裡的秘密,大家可以想想。”褚清朗誦完詩歌,拍了拍手,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一車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懵逼的看著褚清,這時,一直沒有發聲的周伊文開口了。

“褚老師,你說的是木棉和橡樹吧,木棉在南方生長,是熱帶植物,而橡樹是在北方生長,是常綠喬木,南方比較少見吧。”

“周老師很厲害,我說的秘密就在這裡,為什麼會用橡樹和木棉呢?愛情是平等的事,是互相分擔,互相付出的,所以如果木棉願意同橡樹一起在寒冷的北方,那麼我相信,如果愛,橡樹也願意來到南方。”

“正所謂,所愛隔山河,山海皆可平。但是這都是平等的愛,不是僅僅一方付出的愛,愛是互相付出的,如果只有你一人付出,那麼這種愛是不可能長久的,如果是暗戀的話,那最好能說出來,不然只是感動自己。”

“這是我個人對愛情的感悟,希望能和大家共勉。”

說著褚清做了下來,同學們的掌聲也響了起來,下面,褚清和徐舒窈看著風景,聊著自己的私密話,而時間也來到了下午時分,中途停了好幾次車,主要是老是有人上廁所,行程上有點耽誤了。

再次停到服務區,褚清換過李昆,這次李昆倒是沒在拒絕,他確實有點累了。

然後就一直往前走,到了晚上十點鐘,穿過一條長長的隧道,然後又是不斷向下的盤山公路,最後到達下方的河谷,天色十分的暗,依稀只能看到兩邊的懸崖峭壁,像是黑色的石獸,世代守護這這座河谷。

順著河谷往上走,褚清看著這裡的山色,這開車大抵與行船是極相似的,突然想到魯迅先生的《社戲》裡的描述。

【兩岸的豆麥和河底的水草所發散出來的清香,夾雜在水氣中撲面的吹來;月色便朦朧在這水氣裡。淡黑的起伏的連山,彷彿是踴躍的鐵的獸脊似的,都遠遠的向船尾跑去了,但我卻還以為船慢。】

想來要是魯迅先生在這河谷裡坐車走過,定是比幼年的小周樹人要震撼的多,寫出來的文章也震撼的多,不知道這山裡有沒有江南水鄉的社戲,同樣的,雙喜就算是胸脯拍得邦邦響,外祖母也定是不會同意的。

車子停在了一座石橋下面,河邊上也停著幾個烏篷船,但是卻沒有漁火可以看,這夜色裡,大家都回家了,相必也沒有世代生活在船上的貧苦人家,這世道就算是大噴子周某都得大讚一聲盛世吧。

大巴車停下,所有人各自拿著行李跟著前面的接待走向民宿,褚清也開車跟著,自己也和大家住在一起,但是自己定的是個頂層的大房間,視線特別的好,醒來的時候肯定能看到兩邊的山壁。

把東西處理好,褚清抱著徐舒窈進了夢鄉,這個時候跑了一天,體力值已經不夠消耗了,老實的睡覺是最佳選擇,正所謂年少那啥,老來那啥。

夜色漸漸地逾深,月色也越來越亮,而後天色逐漸亮起,正所謂雄雞一聲天下白,隨著雞叫聲此起彼伏,褚清依稀聽到開門聲,隨後是車聲,人聲,還有下面廚房的炒菜聲,然後褚清就醒來了。

看著徐舒窈還在酣睡,褚清轉過頭就看到了頭頂的山壁,就像是山要到下來一樣,從徐舒窈頭下面抽出來胳膊,麻極了,先麻後疼然後就跟過電一樣,針扎一樣。

按著胳膊,褚清開啟陽臺的推拉門,對面的山太美了,突兀升起的山崖,其中有一層層的灌木,像是多層夾心的麵包,山腳下是歷代山上脫落的碎石夾雜著泥土,上面長滿了樹木,這和褚清見過的所有的山都不一樣。

不愧是太行山,不愧是兵家必爭之地,不愧是天下之脊。

許是褚清的動靜讓本來處於淺層睡眠的徐舒窈醒了,她悄悄的走了過來,本來準備給褚清一個驚嚇,結果看到對面的山崖,直接愣住了,不過這兩個南方人確實並沒有見過這般的山,一時間都有點沉醉。

“臥槽,這山太牛逼了吧。”樓下的學生的話倒是讓倆人笑起來了。

其實這也是他的心聲,只不過並不會這般直率和痛快,畢竟這也是粗俗之語。褚清想了想,既有【君不見太行山,撐天拄日高鬱盤】,也有【太行直上猶千里,井底殘山枉呼號】,這些詩句都能描述出太行山的高與險。

不過,褚清肚子餓了,樓下的早餐是酒店包的,早早的飯菜就好了,褚清倆人匆匆的洗漱了一下就準備吃早餐去了,這會人還蠻少的,不然等會兒人多了就不太方便了,進了餐廳,三大桶的胡辣湯,那種香味真不錯。

褚清僅僅在西北吃過一頓胡辣湯,不過那種是乾的,網上都說西北的幹胡辣湯不正宗,現在這種在河南吃的胡辣湯應該比較正宗,褚清有點迫不及待了要嚐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