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夕深深抽了一口,發出一陣愜意無比的**,聽得幾人直翻白眼。

“舒服,可惜這綁得我有些難受,要是……”

“你別太過分了。”大漢眯起眼,一臉陰沉的說道。

氣氛瞬間凝結,顧晨夕連忙陪笑,“開個玩笑嘛,哈哈。”

“我還以為來接我的是黑潮的審查官呢,沒想到是你們,難怪香菜要把我迷暈了再偷偷運出來,原來打的是這個算盤。”顧晨夕眯著眼,忽然低沉的聲音像換了個人一樣。

“哦?那你怎麼不反抗?在你還在執法局的時候,那個時候稍微弄出點動靜,我們也不會這麼容易。”大漢道。

&na的就純純一傻子,聽他說這麼多幹嘛?一棍子敲暈得了。”老猴說道,同時往後狠狠瞪了一眼顧晨夕,雖然他看不到,只能看到一副頗具喜感的猴子面具。

顧晨夕抽著煙,完全一副不屌他的樣子,“因為我想看看你們會帶我去哪裡,去幹什麼,總不可能是來營救我的吧,應該是栽贓吧,配合真正的臥底,來把我的叛徒身份做實。”

大漢有些驚訝的看著他,緩緩道:“對,但不完全對。”

“哦?說來聽聽。”

“我們的首要目的的確是栽贓嫁禍你,讓你成為眾矢之的,在黑潮混不下去,這正如你所想,但不對的點在於我們也確確實實也是來營救你的,不管你信不信。”

大漢說完,換顧晨夕愣住了,嘴裡香菸的菸灰無聲掉落。

“有意思,接著說。”顧晨夕道。

“你難道一點都不知道?黑潮的審查官只要一接手你,不管你如何的巧舌如簧,結果都只會有一個————你點頭認罪,你主動承認還好,這樣可以少受一些皮肉之苦,拒不認罪?呵呵,可有你受得。他們可不管真相到底如何,他們只在乎結果。”

顧晨夕砸吧砸吧嘴,嘖嘖道:“說得很好,挺嚇人的。”

“你不信?”

顧晨夕笑了,“我要下車。”

&na以為自己是出來旅遊的,想下就下?”

顧晨夕沒有理會幾人的謾罵,再次說道:“我要下車。”

忍無可忍的老豬提起拳頭便要痛毆在顧晨夕的臉上,可還沒等他出拳,顧晨夕的動作更快,原本捆住他手腳的繩子像一個擺設一樣,竟絲毫作用不起。

什麼時候?他什麼時候解開了繩索?自己怎麼一點都沒有發覺?老豬心裡又驚又恐,沒給他過多思考的時間,顧晨夕的手已經緊緊握住了他的頭,左右兩手,一手扭住一個腦袋,然後猛的往中間一撞。

坐在後排的老豬,老羊只覺得眼前一黑,劇烈的疼痛到來時還伴有漫天的星星。

這還沒完,顧晨夕又把他們倆緊湊在一起的腦袋分開,然後使勁往車窗撞去,隨著兩聲悶響,玻璃轟然破碎,四處橫飛。

這一收一放的動作行雲流水,快到極致,快到還沒人反應過來時,顧晨夕已經打完收工了。

兩聲痛苦無比的哀嚎響起,才令呆住的大漢清醒過來。他怒髮衝冠,正要起身朝顧晨夕撲來,只見顧晨夕的雙手已經放在了老猴的脖子上。

大漢猛的停住動作,低沉道:“你最好別這樣做,現在的車速120,外面還在下暴雨,如果車發生側翻,如果從這一百多米的高架橋上掉下去,神仙難救。”

顧晨夕看也沒看他,口中還是重複著那句話,“我要下車。”

“老大,別管他,我就不信他敢動,奶奶個嘴的,不怕死就來。”老猴怒吼著,腳下油門一踩到底。

發動機發出野獸般的嘶吼,皮卡如同一柄極速飛行的黑劍,鋒利的切割著鋪天蓋地的雨幕。

因為車窗破碎的緣故,窗外的雨聲格外刺耳,雨滴打在車頂的聲音密密麻麻,震耳欲聾。

“別衝動,不至於送死吧。”大漢還在勸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