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晨夕回頭面無表情的看著她,猶豫片刻後竟是答應道:“好啊。”

明明不久前還在猶豫不決的他,這會竟變得這般果斷。太不像他了,女人有點楞,雖然想到最終他會接受,卻沒想到這麼快,又這麼果斷。

女人沒問顧晨夕為什麼,好像生怕剛收的徒弟沒幾分鐘就跑了似的。

“那你給我磕個頭吧,說師傅在上,受徒兒一拜。”

顧晨夕笑了笑,果斷拒絕,“不可能。”

女人嗖的站了起來,故作怒態,“大膽!敢跟師傅這麼說話。”

顧晨夕裝作沒聽到,把頭偏到一邊,不做理睬。

“對了,還沒問你叫什麼名字呢?”

女人想了想,神情變得有些黯淡,想起了那個很久都沒人叫的名字,竟是有點生疏。

她抬起頭,聲音很輕。

“幕煙塵。”

……

……

幕煙塵看著顧晨夕打拳,不屑一笑:“就你這樣練,練一輩子,撐死混個三流頂尖。”

“運氣好一點,勉強進個二流,就你這種,來多少我滅多少。還想報仇?回家洗洗睡吧!”

顧晨夕皺著眉,也就是打不過她,不然斷然不會讓她這麼囂張。

“那你說怎麼練?”

女人回到裡屋,一陣翻箱倒櫃,拿出一套銀白色手環,隨意丟到顧晨夕面前。

手環落地,轟隆一聲巨響,水泥地板竟被砸出一個肉眼可見的小凹痕。

“以後你除了睡覺,幹什麼都要帶上它。”

顧晨夕眨巴眨巴眼,彎腰伸手試了試手環重量。

“一隻也就100斤,至於嗎?”女人輕笑。

顧晨夕白了她一眼,沒有反駁,將其緩緩戴上.擺起拳架,深吸一口氣,試著出拳。

拳打出還沒到一半,不堪重負的手臂就彎了下去,顧晨夕不服氣,再來。

可無論重來多少次,總是沒有辦法將一拳完整的拳打完。

女人見狀,一手扶額,嘆息道:“得得得,加點難度就不成樣子,還想為別人報仇,就這種程度,你一輩子報不了。”

“把手打直了!就這樣舉著,啥時候手不抖了再練下一步。”

說罷,幕煙塵轉身回到屋裡,留下顧晨夕一人呆站在原地。

顧晨夕狠狠咬了咬嘴唇,紮起馬步,舉起雙手。

可雙手的負重對於他來說太重了,每次最多堅持10秒鐘就不行了。他只能舉了放,放了舉。汗水打溼衣衫,他脫掉繼續。手痠到麻木,他仍是咬牙堅持,想多撐幾秒。

清風襲來,雖吹不起少年的額髮,但也讓他感受到了久違的清爽,少年滿臉通紅,大口喘氣,雙手無力垂在兩旁的他舉目遠眺。

夕陽西下,盼故人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