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流鼻血了。”

“……”

“也就是今天點背,他們人多,不然,絲……”

“別逞強行不行,又扯到傷口了吧,活該。”吳小北沒好氣的說。

顧晨夕當然不服氣,豪氣十足的說:“你別不信,就哥們這身體素質,單挑他們哪個不是亂打?”

“是是是,你最厲害行了吧,”

“那是當然。”

“那個,你後腦勺流血了。”

顧晨夕看著遠方,假裝沒聽見。

“去醫院吧,你傷得好重,要及時處理,不然……”

“不用,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皮外傷何足掛齒?。”

“那個,你鼻血又出來了。”

顧晨夕狠狠的擦掉,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接著往前走去。

走了好長一路,顧晨夕扭過頭輕輕問道:“我這個樣子,你不嫌髒?”

顧晨夕看了看自己的模樣,屬實是太髒了點,從上倒下還沒有一處是乾的,這模樣說乞丐都有點言輕了,“難民”一詞更為貼切。嫌髒才正常。

吳小北卻只是笑了笑,一臉無所謂的回答道:“髒了就洗唄。”

衣服弄髒了就洗唄,多大個事?吳小北不以為然,卻不知顧晨夕的嘴角微微上揚。

或許顧晨夕自己都不知道。

雨不知不覺的停了,太陽也出來了,不遠的天空上還掛著一道彩虹。

吳小北攙扶著顧晨夕,兩人一起一瘸一擺,歪歪扭扭的向前走著,時不時笑著,時不時一人吼叫著,一人臉紅著道歉。

明明只是初見的兩人,卻如同相識好久的老友。

夕陽下,兩人的影子越拉越長。

……

……

江淮是一名剛轉正沒多久的警察,還是刑警,剛從警校畢業的他胸懷大志,心裡發誓一定要幹出一番大事業。

可這三個月以來,最大的案子就是那次掃黃行動了,他還只是負責在外面接應,防止人逃跑的活,結果就是在冷風中站了20來分鐘,什麼也沒幹。來也空空,去也空空。真可謂那什麼?對,兩袖清風。

他也是很憂鬱啊,平常的活就是整理資料,整理資料,還是整理資料。最多就是一些舉報電話,比如哪裡哪裡噪音大,擾民啊;又或者有人被狗咬了,叫他去抓狗等等一些在他眼裡雞毛蒜皮的小事。他覺得當警察,就該去外面懲惡揚善,維護正義,而不是整天呆在辦公室裡,整理那該死的資料。就算沒有什麼驚天大案,小案子也行啊,只要不是抓狗就行。難道現在社會這麼太平了?每想到此,都是無限的鬱悶。

這天晚上該江淮值班,又是一大堆資料擺在那裡等他整理,昏昏欲睡的他起身泡了一杯咖啡,還沒等他愜意的喝上一口,一陣急促的報警鈴聲響了起來,他不由抬手看了看錶,8點15.

他拿起電話,正式道:“你好,這裡是江北……”

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面粗暴的打斷,語氣慌忙中帶著恐懼。從對面顫抖不已的聲音,還有急促的呼吸聲很容易判斷出來。

江淮預感不妙,連忙安慰道:“您別急,慢慢說,我這聽不太清您在說什麼?”

對面深吸一口氣,重新組織了語言。

“什麼?”江淮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滿臉的不敢信。“你確定情況屬實?”

對面滿口堅定,江淮的心蹦蹦直跳。

“好了,具體情況我瞭解了,保護好現場,同時注意安全,我們馬上就到。”說完江淮結束通話電話。原本放在桌上的咖啡灑了一地,江淮沒有理會,迅速撥打了一個電話。打完,扭頭衝出值班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