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布里斯父子坐在了柴郡佩科夫頓城堡的院子裡的茶几前。

佩科夫頓城堡是一座始建於19世紀,建築風格效仿中世紀時期城堡的別墅。

建造這座城堡的,正是布里斯家族的祖先。

原先,這裡是布里斯家族的私宅,後來則被改造成了酒店,並接待外來的賓客。

目前,這裡已經被列入嚶格蘭遺產名單,以及嚶國一級保護建築名單。

喝著熱茶的老馬特不滿地說道:“佩科夫頓,你看看這些懶惰的侍應生們,他們居然不和我們,不和這座城堡的主人打招呼!”

“父親,您大可不必為這點小事而動怒。”佩科夫頓賠笑道,“您忘了嗎?我們把這座城堡的經營權委託給了一家三方公司,他們的普通僱員,認不出布里斯家族高貴的族長,也是情有可原的。”

聽到這句話後,馬特族長臉上的表情才鬆弛了一些:“你說的對,佩科夫頓,或許,我們該把城堡的經營權收回來了!”

“不,父親,請不要這麼做!”佩科夫頓連忙說道,“三年前我們才和三方公司簽署了為期十年的委託合同,我們應該遵守契約精神。”

“原來如此!”馬特點頭道, “現在違約的話, 我們確實需要支付很大一筆違約金。”

他的臉上終於綻開了菊花似的笑容:“佩科夫頓,我很高興地看到,你考慮事情的時候變得周全了起來!

你還記得,你的名字是怎麼來的嗎?”

“當然, 父親!”佩科夫頓說道, “當初您和母親來視察佩科夫頓城堡時,在城堡裡住了幾天, 回家之後, 母親便懷上了我。”

“沒錯,不過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原因。”馬特臉上逐漸露出追憶之色, “在我還是個孩童的時候, 你的曾祖父就會在院子裡和全家人一起喝下午茶。

我至今仍記得,那年我在院子裡親手種下了一棵櫻桃樹。可惜,樹比人老的更快。

之後,家族經歷了一段困難時期, 我的父親便帶著我們搬離了城堡, 並讓城堡對外營業。

現在, 我們雖然早已緩了過來, 卻還沒能恢復家族當年的盛況。

我給你起這個名字, 也是希望你能永遠銘記先祖的榮光, 併為恢復祖輩的榮光而努力。”

“當然, 父親, 我會的!”佩科夫頓連忙說道, “這是我們的佩科夫頓城堡!”

“沒錯,這是我們的佩科夫頓城堡!”馬特點頭道, “在這裡,我的心情好轉了很多!如果, 利物浦再能在今天的聯賽中輸給切爾西,我將會忘記上午發生的不愉快。”

佩科夫頓猶豫地說道:“可是...父親, 切爾西剛剛在聯賽中擊敗過曼聯。”

“佩科夫頓,你還是年輕了一些。”馬特嘆氣道, “仇人的仇人, 不就是朋友嗎?”

...

超大的影音房裡,張達和程明明正像一對仇人一樣,涇渭分明地坐在沙發的兩端。

利物浦和切爾西的球員,已經準備好要開球了。

不料, 電視裡的直播鏡頭,卻忽然從球場上, 轉移到了球迷看臺之上。

張達清楚地看到, 看臺上的利物浦球迷們,為他拉起了一面巨大的橫幅。

橫幅上,張達的人像騎在一匹白馬上。

在白馬和騎手的下方,有五塊造型各異的獎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