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老闆驚慌失措,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景海的時候,姜碩忽然說了一句:“老闆,這一萬塊錢確實是多了點,我直接給你拿五千吧,就當是賠償你今天的損失了,你看如何?”

那老闆哪裡還敢再討價還價,如小雞啄米似地點著頭,說道:“您看著給就行了。”

說實話,就算是五千塊,他也是有的賺的,根本沒必要去招惹這種硬茬子。

等轉完了賬,姜碩便拽著憤怒的景海離開了那家餐廳。

這件事說起來也不能怪那老闆,砸壞了人家的東西,肯定是要賠償的啊。

景海也知道自己犯了錯,但這個代價也未免太大了,連忙跟姜碩說道:“小兄弟,這錢就算是我欠你的,等回頭我雙倍奉還。”

“錢就不用還了,剛才你打電話給疤臉,他怎麼說啊?”姜碩問道。

“疤臉傷得挺嚴重的,現在已經被他的手下送到了一家小診所,這會兒還沒醒過來呢,接電話的是他身邊的心腹,說這件事兒確實跟祿哥無關,是疤臉自作主張做的,那老兩口正在那家小診所內,那裡還有疤臉的人看著。”

景海一五一十地跟他說道。

聽他這麼說,姜碩倒是對蘇建祿這人有了新的認識,都說他這人心狠手辣的,但他做人還是很講原則的,動人父母妻兒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的。

那疤臉是瞞著蘇建祿做下的這些事,但他也不敢真的鬧出人命來,就讓人把受傷的郭四海先送到了一家小診所。

楊秀芝因為是楊魁的妹妹,而疤臉跟楊魁又一直有仇,他自然也不會輕易放楊秀芝回去,就一同把她整到了那個小診所裡面。

那小診所的大夫是疤臉一個親戚,肯定不會亂說話的,正因如此,疤臉才那麼放心把那老兩口關在那裡。

“景海大哥,我現在要去救人,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姜碩說著,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景海,“你要知道,如果你跟我一起去了,你跟疤臉的樑子恐怕就徹底結下來了。”

“疤臉他算個什麼東西啊!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這次我就算把他整死了,祿哥也肯定不會怪我的。”景海眼睛裡充斥著憤怒的火焰。

疤臉之前就做過很多喪心病狂的事情,因為同是蘇建祿身邊的人,景海才一直沒把他怎麼樣,可是現在,這混蛋居然敢揹著祿哥做了那種廚房人性底線的事情,他是肯定不會再袖手旁觀的!

以他對蘇建祿這人的瞭解,如果讓他知道疤臉做了這種事情,也一樣不會對疤臉手下留情的。

與其等著蘇建祿親自動手,不如他先越俎代庖一下。

見景海這般果決,姜碩也沒再多說什麼。

等二人來到那家小診所門口,就看到外面站著幾個穿得花花綠綠的青年人,嘴裡還叼著煙,時不時吐出一口菸圈。

“疤臉在裡面嗎?”景海率先走上前去,冷冷地問道。

那幾個青年人都是疤臉的手下,負責在外面望風的,如果有可疑之人前來,他們會第一時間通風報信。

“海哥,你怎麼來了?我們疤臉哥還在昏迷中呢,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這才來到了這個小診所治療的,我們都在這等了好久了,也沒見他醒轉過來,你來這裡是……”

“我來看望他一下!”景海臉色格外陰沉。

“那這位是……”那幾個青年人當時沒在臺球廳,根本不認識姜碩,所以才發出了此疑問。

“這位是我兄弟,怎麼?就允許疤臉有兄弟,我就不能有兄弟了?!”景海瞪著一雙大眼珠子,面部表情看上去異常猙獰。

“海哥,我們就是隨口問問,沒有那意思的。”那幾個青年人顯然都有些怕景海,根本不敢出口忤逆他。

“既然這樣,那你們還不快滾開,我現在就要去見疤臉!”景海大聲說道。

“這……似乎不太妥吧?我們疤臉哥還在昏迷中呢,大夫說了,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他的。”雖然很怕景海,但他們身為疤臉手下的兄弟,自然要替疤臉的安危考慮。

“我要是非要進去,就你們幾個能攔得住我嗎?”景海那張憨厚的臉上此時多了一絲霸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