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李朝的離去大家並沒有多惋惜,眼裡只是詫異的目光,他們目光紛紛打量起顏暮,低聲猜測著發生了什麼。

身為李朝好友且又是管事的司澤徒,無可奈何地在心裡嘆了口氣,他一手掩面扶額,一邊繃緊全身,氣壓驟低,“都回去吧,別拍了。”

他對大家說道。

司澤徒的話讓大家渾身一顫,這語氣……他們一瞬間迴歸上班狀態,都紛紛微笑點頭應道。

顏振華在原地跺了跺腳,好久沒有這麼失敗的談判了,他自責又關心地跑到顏暮身旁關心起來。

一直默默觀察著一切,不說話,本就一動不動的劉禕蔓終於在太陽圈內挪動了兩下。

她從包裡拿出紙遞給顏暮,眼裡望著女孩全是糾結。

這股糾結如同心裡住著一團邪氣,讓她呼吸變重,小腹跟著微微隆起又下降。

有同一種感覺的還有司澤徒。

眼淚被紙巾一下一下擦淨,但只要再望一下少年離去的地方,就絕對還會流出,女孩眼裡的不捨把心事告訴我們。

是她把李朝逼走?顏暮在心裡問道。

寶貝女兒被李朝明確拒絕,顏振華心裡也不是滋味,他準備說些好話安慰女兒。

“爸下次再約他,跟他好好說說,別哭了。”

“別了。”顏暮拽住顏振華即將下揚胳膊,她想起爸爸卑躬屈膝覺得難過,“他好像已經討厭我,辭職就是鐵般的證明,不用了。”

沉沉失望的鐵球墜入深海,與鯨魚為伴;若是就這樣,那我們把花瓣灑落天上,為錯過紀念吧。

顏暮雙眼呈現出到此結束,放棄的眼神,劉禕蔓和司澤徒的喉間關鍵時刻蠢蠢欲動,想要把過去一言到底,說個痛快。

需要釋放心中的壓抑,喉嚨是他們發洩的出口,李朝跟他們曾商量的計劃順著這個通道終吐出於天下。

“伯父,您先回避一下吧。”劉禕蔓和司澤徒對視一眼對顏振華說道,“有些事情我想不用太多人知道。”

糾結了會兒的爸爸,決定放手,與女兒道了離別與

將囑託相告,便悻悻離去。

待顏振華走遠,劉禕蔓和司澤徒打算如實相告,這本來是件開心的事,誰成想弄成現在這樣七離八散。

他們在說之前閉了下雙目,為顏暮和李朝今天忽如其來的爭吵,李朝下定決心的離職,梳理著頭緒。

少年在三年以來從不像表面上過得那麼好,分手對於他來說像是場毀滅性的打擊,曾經的光和信仰把他的一扇門關閉。

劉禕蔓認真地看向顏暮,“在你回來之前,我們問過李朝想不想和你在一起,他的答案和今天是不一樣的。”

顏暮睜大雙眼,心中的小苗重燃希望,“他,說想?”

“嗯。”劉禕蔓和司澤徒朝她點頭,“那天黑夜裡的他醉著酒,站在江邊吹著風告訴的我們他非常想。”

“你們兩個人的互相牽掛我們都看在眼裡,所以我們很高興,想要撮合你們,便答應了李朝對我們說的計劃。他要司澤徒把你和他安排在一組。”

顏暮很開心劉禕蔓對她這麼說,畢竟如此一來便可以證明李朝並沒有把她忘掉,表面的冷冰冰也是裝的,他還想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