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這還算是朋友嗎?這貨在調查顏暮。

“司澤徒,你是不是有病?”李朝拉開車門把司澤徒從車上拽下來,直接上去就是一拳。

他指著司澤徒壓低聲音呵斥道:“你早不說晚不說,非要在顏暮爸爸生日說,你是不是存心的?你不覺得殘忍嗎?”

兩人渾身氣壓驟低,顏暮和劉禕蔓雙雙下車將他們拉開距離。

“算了,沒事。”顏暮衝李朝搖頭,眼淚卻止不住地流出,怎麼可能沒事?

她擠了下嘴角,杏仁般的眼睛一閃一閃,禁慾的臉在冷風中任憑刮動,稍微有點肉肉的臉頰奶裡奶氣。

李朝在大風中眯眼側頭看著顏暮,今天是女孩父親的生日,但是他們卻一直在糾結這個事情,既然女孩都這樣說,那就先不管這件事。

李朝看出這件事顏暮的打擊。

唉,一會兒好好安慰吧。

他快步走到司澤徒面前,萬年不變地拽上司澤徒的領口,發出咬牙切齒地感慨:“每次靠近你都沒有好事,我們是真把你當朋友,你是怎麼做的?”

“可我是警察。”司澤徒堅定地說道,把他的手,從領子處緊緊摳下。

有些事情其實你已經做好了選擇,只不過會糾結這件事情能給你帶來的任何方面的影響,所以有時才會動搖。

李朝不動了,他彷彿受到了千錘萬錘的打擊。

這個訊息對他來說,太過忽然。

不過比女孩的訊息還差一點。

他的眼眶頓時發紅,別有目的?

李朝揉了揉眼睛,他用盡最快速度接受了司澤徒的真實身份,帶著幾分自嘲連連後退,說:“怪不得。”

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旁的顏暮轉身在冷寂的大馬路上,逆風離開。

李朝快速啟用自己的大腦,來分辨且羅列現在的情況,司澤徒是警察,劉禕蔓和顏暮的表情不像自己那麼驚訝,所以她們知道司澤徒的身份。

他快速回顧著以前發生的所有事,還有每個片段那些犯案人被帶走的場景。

這一次,是女孩家裡發生了什麼吧?才會被司澤徒調查親子關係,李朝望著顏暮的背影,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顏暮。”李朝追了上去,背後已然是劉禕蔓質問司澤徒的話語,正義的“巫師”又一次被指責。

李朝緊跟顏暮身後,倆人走在寬敞無人的大馬路右側,一直沒有停。

這條路的盡頭好像還是大馬路。

這條路又好像是分道揚鑣的路。

顏暮止住腳步,停在花壇前的臺階上,坐在了那兒,任憑風灌進她的袖口,吹痛她的全身。

她冷冷清清地坐在那裡,眼裡帶著三分難過,三分自嘲,四分空洞。

黑色上揚的柳眉,大約是在與這不公的命運做抵抗。

“顏暮,還好嗎?”李朝靜靜地緊靠她身邊坐下。

什麼怎麼樣?

顏暮扭頭,冷冷地開口:“李朝,你不就是為了報復我嗎?來,你告訴我說你怎麼想報復我?我都如了你的願,要不把我殺了?”

報復?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