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徒一路開車,先是到醫院亮出警察身份,問醫院要葉青當時剛剛出生做的基因報告,這是為了確保孩子健康,每個孩子都必須做的。

時隔那麼多年能找出來屬實不易,司澤徒忐忑地坐在走廊冷板凳上等到凌晨,“終於找到了。”一位醫生氣喘吁吁地將報告遞給他。

司澤徒細心收起來,他知道只要有這份基因報告後,他就可以呼叫警察局的力量,去在大資料上找到這位女孩,去詢問她獲取下一步的線索。

這一路他怎麼也不敢歇息,只怕緊繃的弦突然鬆了。

回到警局的司澤徒,冷冷地把報告往桌上一放,叮囑專業警員去查詢,大資料的強大力量,讓這個案子有了新的進展。

“澤圖,醒醒。”一個老幹部推了推他的肩,然後把調查出來的電腦介面擺在司澤徒面前。

司澤徒眉頭皺起,中間有說不清的淵源,他纖細的手連忙握上滑鼠,心中一怔,問道:“死了?”

老幹部點了點頭,是的。

這個女孩在兩歲多的時候就已經死去了,戶口也登出了。

“兩歲多?”司澤徒眼神犀利,他轉頭立馬把電腦頁面翻到最底處,看到了登出戶口的時間,這不正是15年前發生火災後的兩天嗎?

難道?

司澤徒不敢往下想,這未免太過巧合。

玉佩出現在15年前火災案的現場,而這枚玉佩的主人卻在火災後死去。

這個人還絕對不會是在火災中死的,當時事情一出所有人都封閉了起來,根本沒有無法驗證身份,戶口現在都沒有辦法登出。

他打量了眼電腦,葉青登出戶口原因一欄還填寫的是尚未可知。

如今這枚玉佩又出現在顏暮的身上,她身上有超能力,該不會顏暮就是葉青吧?

司澤徒抱著這個大膽的想法,喉嚨一緊。

那麼她就不姓顏,她姓葉?

她不是顏振華親生的?

司澤徒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與此同時手機發出一陣鈴聲,“喂,郭醫生,結果出來了嗎?”

司澤徒反客為主,先挑起話題,這個電話號是他那天取顏暮頭髮絲後做DAN的地方主任。

當時他是想確定顏振華和顏暮的關係,畢竟他們兩個實在是太像親生父女,想要排除一下,可是現在……

“不是,他們DAN不匹配。”電話傳來的聲音讓司澤徒覺得疲憊,他沒有反應理解,嘶啞地回了句知道了,就結束通話電話。

他想歇一歇,案件的每次推翻,不確定性真的讓人很疲憊,可是又不能,關關難過,關關破,這是使命,只是朋友那邊怎麼交代?

顧不了那麼多了,司澤徒又立馬起身開往車子,找到林隊現在所在的警務處。

“林隊,我有事情和你說。”他推開門直接切入主題,毫不含糊地說道。

“澤圖,我正想找你。”林隊表情凝重,“要不別查了吧。”他喝了口茶,沉重地說道。

什麼,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