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逸慢慢站起來,他摸上司澤徒身上所纏繞的鐵鏈,在手電筒的照耀下,能清楚看到眼裡的自責。

“今天外邊下雨了。”他對司澤徒說道,然後從自己的長外套裡拿出一個橘子,剝開。

他投餵在司澤徒的嘴邊,“兜里正好裝的,他們說韓召天給你的飯是狗糧,你不吃,吃點這個吧。”

這哪裡是他正好裝的,而是故意帶的。

外邊也沒下雨,大夏天穿個外套人也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司澤徒閉了閉他生痛乾澀的雙眼,猶豫了很久後又睜開,微微張嘴。

吃下了一顆橘子。

一顆接著一顆。

“我會帶你出去的。”司澤逸邊喂司澤徒,邊承諾道。

司澤徒咀嚼的嘴不動了,他冷冷擠出三個字:“沒必要。”

司澤徒瞬對司澤逸重新充滿警惕,司澤逸看懂這敵意的眼神,半舉橘子的胳膊收了回去。

司澤徒並不會因為剛剛司澤逸喂他橘子的舉動而感動,從而告知司澤逸一些他知道的事情。

他也不會因為他們是親兄弟而忘記曾經發生過,司澤逸所參與過得種種害人匪淺的案件。

尤其現在是關鍵時期,司澤逸突然的變臉,突然對自己的態度,突然的問話足以讓他有理由懷疑司澤逸在套話。

司澤逸接下來的話,更加讓他肯定了自己認為的猜測,心神不安。

他心徵了一下,難不成剛剛所有的和平對話,只是因為這?

司澤逸對他說:“那你能告訴我平時在學校基本的日常安排嗎?只要我拿到影片,一定先找到韓召天,讓他放你們走。”

“不能。”司澤徒冷冷拒絕。

看吧,男人還是一直想要問東問西。

他慶幸自己的謹慎,不然又要功虧一簣。

司澤徒從未想過的是,司澤逸只有聽從韓召天的命令才能幫他,他錯過了已經表明真心的哥哥。

他把他當成了敵人。

“一切都還沒有塵埃落定,不到最後別說輸贏。”司澤徒必勝的語氣直衝司澤逸,牙尖嘴利。

嘴裡還時不時飄出濃濃的橘子味。

司澤徒他自認為他不傻。

如若昨天在廁所就能被人輕易把他這個身手十足的高大男人帶走,那一定是他故意裝的,或者對方是武林霸王。

但是現在第二個完全是不可能的。

畢竟,前一秒和顏暮聊天說要找犯罪的證據,這不正好就是個機會嗎?

玉佩還在自己手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有生命危險,頂多被折磨得如同螞蟻一般。

司澤徒接住了這次機會,假裝在廁所因為跑得急忙崴住腳,順理成章地被人帶回基地,拿到了韓召天關押他人的第一個證據。

還有他這個當事人。

接下來只要顏暮能發現出司澤逸的不對勁,然後利用超能力默契地把自己和父母救出去就夠了。

司澤徒默默祈禱顏暮一定要發現不對勁。

靠他們了,司澤徒對他選擇的人有信心。

司澤徒用堅定的眼神望著司澤逸,眼裡的餘留的淚花同璀璨的星河。

司澤逸被這股力量震驚,他有一剎那時間,真心覺得小屁孩是足以和韓召天對抗的。

青春的熱情足以抗衡一些腐敗。

他往後退了兩步,司澤徒又對他說道:“你裝不像的,和我完全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