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澤徒在顏暮身後回道:“不知道。”

他聲音沙啞,沉重。

“你把韓召天聯絡方式給我,我去見那個人。”顏暮轉身面對著司澤徒,走到他身旁,利索地開啟自己的手機備忘錄,甩在桌上。

司澤徒坐在椅子上,第一次這麼傻愣。

“就寫這上邊。”顏暮指甲戳了戳手機螢幕,一步一步逼近司澤徒內心。

她露出一副看透世俗的模樣。

果然,司澤徒立馬推回顏暮手機。

他對顏暮說道:“別去,韓召天和顏生,陳俊生不一樣,他太心狠手辣,很危險。”

陳俊生不管怎麼說,都是有人性的,能讓韓召天害怕也只是因為他那顆聰明的大腦和無人能及的交易技巧。

顏生就更不用說了,即使是一個女強人,在外還被人稱冷靜派,但共情能力還是要比韓召天好太多。

韓召天變態起來,簡直不是人。

就好比有一天晚上他正在訓練那隻藏獒的時候發現,韓召天跟有病一樣,偷偷地餵狗吃慢性老鼠藥,卻又一邊溫柔地順著狗毛。

這什麼心理?

是想讓狗狗活著,還是死?

韓召天做的變態事情太多了,每一次還都不留下證據。

所以,他本能地不想讓顏暮去找。

顏暮笑了笑,收回手機。

“你看,其實你知道你為什麼會告訴我這些事。”她端起桌上咖啡喝了兩口,騰出時間讓司澤徒好好想想。

半杯咖啡下肚。

司澤徒還沒動靜。

這平時不是很聰明一男的嗎?

顏暮放下咖啡,滿面愁苦地問他:“想出來為什麼了嗎?”

“為什麼?”司澤徒反問。

經過剛剛顏暮要去找韓召天,他下意識的阻攔時候,答案就好像一瞬間在他心中飄過,可他也不確定,也不知該怎麼表達。

噗,看來這人情商和感情思索能力都不太行。

劉禕蔓要是真的跟了他……

顏暮微微一笑,告訴他自己認為的答案:“因為在我們心裡,不管是否有什麼利益還有任務的上車,我們是朋友,這就是你的選擇。”

顏暮的話彷佛是黑夜的行燈,指引著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