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不疼。”顏暮雙手扶在椅子上微微一笑,說道。

這點兒小傷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什麼,她接近快半年的日夜顛倒都熬了過來,還怕這個嗎?

可她很疑問,那一胖一瘦是誰,出現保護她的又是誰,為什麼這些事都來的莫名其妙,自己一點防備,一點預兆都沒有。

少年也有著和她的共同擔憂,女孩身邊總狀況百出,讓他很不放心。

“叮叮叮,叮叮叮。”顏暮的鬧鐘響起。

她為了不錯過回家時間,定了很多個鬧鈴,這個是八點。

“我該走了。”顏暮推開李朝的手,自己穿上鞋子。

長睫遮住李朝的情緒。

“給你水杯。”顏暮胳膊被李朝一把把住,硬是按了回去,然後他把水杯放在女孩手裡。

“哦。”顏暮接過,她對上李朝凌厲的眼神,心突突跳。

她止不住打了個顫,她還是第一次見李朝這麼生氣的表情。

“怎麼了?”她問。

他在生女孩剛剛不顧傷口就想走的氣,可他不說,他轉移話題冷聲問:“他們是誰?跟你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那麼對你。”

他半蹲著,不曾想要起來的意思。

氣氛是比較凝重的,猶如“離婚”蓋章前的那一刻。

燈光下,顏暮臉色十分難看,“我也很亂,不知道是誰。”她小聲說。

李朝冷笑,“那你還敢一個人回家?”他塞的她啞口無言。

他又說:“走吧,我送你,以後也是。”

“知道了。”顏暮低著聲,重重地點頭。

……

從顏暮家回到學校時候,第一節晚自習下課鈴已經打響,李朝回來的還算是時候。

他剛剛入座要“質問”司澤徒,司澤徒就準備去上廁所,這太不給面子了。

“司澤徒,你站住。”李朝喊道。

語出驚人,驚到李朝本人。

他自己都真心發覺自己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他挑眉示意和司澤徒一起到走廊裡說話。

走廊上熱鬧得很,該說話的說話,該趴在欄杆上的趴在欄杆上欣賞月亮,還嗑瓜子的嗑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