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兒停留在枝頭用片刻寧神來消除疲憊,夕陽終究耐不過時光磨礪,緩緩墜落,著裝一樣的一群人從司澤徒家鐵門走出。

“快點開始電影吧。”顏暮同司澤徒他們一起好不容易送完了今日的來賓,就催促道。

她冰冷的語氣,在掩飾著內心的害怕。

她害怕這場電影需要很長時間,她害怕晚上九點回不去家裡,她害怕帶來不堪設想的後果。

她承擔這麼大的風險,只不過是不想自己朋友掃興而已。

“好。”司澤徒應聲,他喚大家人一起幫忙,將幕布和投影裝置安裝好。

一個按鈕下去,全屋暗了下去,電影播放出的微弱的光,代替著能分辨清誰是誰的工具。

司澤徒和李朝坐在一個沙發上,兩個女生坐在一個沙發上。

劉禕蔓懷著好奇懵懂的心偷看起司澤徒,然後就有了她不滿的發言:她說:“我為什麼坐在顏暮這邊,什麼都看不到呢。”

“難道是因為我眼睛斜視的原因嗎?”

她的話惹得精神緊繃的顏暮“噗嗤”一笑,和自己去看電影坐最邊上都能瞅清楚,現在倒是看不清了。

而且聽到斜視這個詞也很無語啊,她只聽說過近視,遠視之類的,還真沒有聽說過斜視。

“要不我和你換換吧?”早已經和劉禕蔓心底盤算一樣想法的李朝突然站起來說道。

他的一站,讓本來想調侃劉禕蔓兩句的顏暮放棄發聲。

“好啊,好啊。”劉禕蔓開心地點頭,為自己心裡的計劃成功而竊喜,那個計劃也無非就是離司澤徒近一點。

兩人滿心歡喜的換了位置。

換了位置後,李朝的目光不再是電影里正的青春熱血故事,而且身旁的女孩。

劉禕蔓坐在沙發上後,一點一點地挪動著自己的腚,往司澤徒那邊擠,她擠著,司澤徒就往邊上挪,看上去不願跟劉禕蔓距離過近的樣子。

“砰。”司澤徒坐空在地上,好在是柔軟的地毯,不然拉屎肯定會比較痛。

“司澤徒,難道我身上有味道嗎?”劉禕蔓氣急敗壞地指著司澤徒,她現在對這廝面對自己的舉動十分不滿。

劉禕蔓還仔細聞了聞自己身上,她記得今天還是因為司澤徒生日,剛洗的頭髮,剛泡的澡,還是玫瑰味的啊。

不應該啊,她聞了,沒有臭味。

難道是香味太重了?

“那是本小姐太香了?”劉禕蔓像突然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樣,雙眼睜大,似懂非懂替司澤徒做了決定。

原來司澤徒不喜歡玫瑰味道啊。

可是很快,司澤徒就打破了她的想法,他盯著剛剛那個傻傻,動作笨拙的劉禕蔓,說:“不是。”

“那為什麼我挪一下,你挪一下?你肯定是嫌棄我吧。”劉禕蔓不依不饒。

不是自己太難聞,也不是自己太香,那是什麼?

不管怎麼樣肯定是嫌棄自己吧,不喜歡自己的吧。

劉禕蔓有些失落,否則他怎麼會不想和自己靠的很近。

就好比她現在喜歡司澤徒,她就會想方設法的吸引他的注意力,提高嗓音,偷偷看他,和他製造接觸機會,想共同話題。

為什麼那一晚上後,才沒幾天,司澤徒的態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司澤徒不理她,任由她折騰自己的胳膊也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