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也只是想而已。

直到劉禕蔓進了宿舍門的五分鐘後,司澤徒從那棵大樹下緩緩走出來,開車一個小時,回到基市。

推開曾經精心為自己父母準備的家,已經變得雜亂不堪,桌子上的碎玻璃渣,倒在地上的椅子,幾個門敞開的臥室,床單凌亂得丟在地上。

他這裡被韓召天的“兄弟”們入侵了。

司澤徒來到自己屋裡,那間唯一整潔的屋裡,他拿出筆記本,在筆記本上草草寫了半頁。

這是他的日記本,不過不是每天一記,而是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寫。

他今天寫上:我想和那個人想看一場電影,吃一桶爆米花,想帶她去幹她所有的想做的事情,陪著她,想抱她一次,捏捏她的臉蛋……

他端詳著自己的筆跡,右手拿起打火機準備像往常一樣寫完就燒掉,可他不忍,他藏在了韓召天和司澤徒都不敢動的地方,然後走出臥室……

“砰”大廳燈全部被他關掉,偌大空蕩的別墅頓時顯得陰暗悽慘。

這時候仔細聽,可以聽到從地底下傳出的陣陣慘叫聲。

司澤徒往那個聲音方向走去,在他們家樓下。

韓召天利用他們家地下車庫的型別改造成了他給狗上課的地方。

現在那慘叫聲一定是因為他晚來了那麼小一會兒,有人當了他空缺這段時間的替補,而發出的。

“我來了。”司澤徒快速下樓,扯開自己衣領對正興致勃勃觀賞著玻璃房裡的韓召天說道。

整個地下室是用玻璃圍起來的,這樣可以使圍觀的群眾,更加方便觀賞裡邊的場景,地下室有十個鐵籠,裡邊養著各種體型不一的惡犬。

看到司澤徒的到來,韓召天並沒有理會,他那根斷了半截的手指和其他四根健全的手指一起打著配合,伴隨哀嚎的聲音,愉悅地彈奏著什麼。

他讓司澤徒和自己並肩站立在地下室外,司澤徒看著裡邊因為高薪主動應聘的一位男子,真是狼狽不堪,且不忍直視。

玻璃窗上時不時濺上幾滴鮮血,讓老人心情更加愉悅。

時辰到了,“我不幹了,能不能幫我打個120。”玻璃門一開,那隻藏獒乖巧的跑到韓召天身旁,而那個“獸訓師”是爬著出來的,右手捂著的地方全是……

“好,不幹就不幹吧。”韓召天裝出一副想要挽留的樣子,派人幫忙抬了出去,打了120,並給了遣散費。

“該你了吧。”韓召天露出邪惡的笑容,看向司澤徒,他腳下的藏獒對司澤徒露出兇狠的目光。

“汪汪汪。”這隻藏獒發出粗闊的叫聲。

司澤徒也並不害怕,不然他怎麼會拿生命冒險。

小時候,司澤逸教過自己怎麼和狗打交道,“如果要馴服一條狗,你就要比它的眼睛更兇狠,知道嗎?傻子。”他那時候這樣對他說。

這個方法一直使用,加上他本身力量給狗的威懾力,從沒出過意外。

“閉嘴。”司澤徒向那隻狗發出命令,此時司澤徒渾身發出的火光與威嚴,確實讓這隻藏獒往韓召天身後退了兩步。

直到,司澤徒再次抬眼看到他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