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天開始,他們互相救贖。

在一起先是發表了幾本平平無奇的小說,後來劉媽又忽然發現商機——這個世界上痛苦的人不止他們兩個。

“我要學習催眠術,你看那個人寫得催眠論壇就有好多人關注,我學完寫出來,還可以幫助像我們這樣的人忘掉不快!”她對一米四男人說道。

她沒有食言,全身心投入到了催眠術研究當中,取得了很優秀的學習成果,也斷斷續續發表了那兩本無名的催眠術書籍。

大賣,他們火了。

在他們享受著金錢帶給他們的巨大娛樂感時候,新的問題出現了。

記者,公司都採訪紛紛找上門來,需要一個人露面,這才又一次讓劉媽想起她拋棄的女兒和丈夫,會不會認出她來。

為了自己的虛榮心,為了隱瞞好自己的過去,她決定讓一米四男人代替自己。

日子一天比一天好,錢一天比一天多。

人閒著總會得病。

劉媽就得病了,還是幾年前的老病,一次研究親子學給觸動出來的。

她一方面覺得自己是拯救人民的大英雄,一方面又開始覺得自己是個道德徹底敗壞的人。

為了挽回她的道德敗壞,她說:“不就是一個不稱職的媽媽嗎?在孩子心裡變稱職不就行了。”

“孩子,好久不見。”她在黑夜裡說著,開始了第一次對劉禕蔓催眠,和在門口留下了那兩本她覺得誰都會被吸引的書。

很快,白天劉禕蔓燦爛的笑容,讓她的內心深處更加變本加厲。

樹枝任由生長,衝破天穹。

藤蔓無盡纏繞,堵上喉。

“你這麼愛笑,那我就盡職的做一個負責的母親,以後就由我來幫你忘記一切煩惱。”她細白乾枯的手,撫著劉禕蔓額頭。

她用指甲在劉禕蔓臉龐劃上劃下,又說:“別人想,還沒那麼機會呢,你看我對你好吧。”

然後就有了接下來的所有事情,她真沒想到打亂這一切的是幾個毛頭小子。

“跟我走吧,見見劉禕蔓。”微風徐徐吹過,李朝的頭髮絲稍微凌亂。

身旁的司澤徒慢慢緩回著力氣,臉色好了不少。

“見她幹嘛,她又不會記得我。”劉媽陰森說道,嘴角勾起邪惡的笑。

她早就把自己從劉禕蔓記憶裡消除。

李朝反駁:“記憶不會記得,內心會記得,那個感觸會記得。”

“你可真會說。”

“您不想聽劉禕蔓再喊您一句媽媽嗎?”

“不想。”

女人搖頭冷漠,司澤徒也在這時候用力站了起來。

他看著眼前女人說:“那你想不想知道她到底因為你的幫助快樂了嗎?她不快樂,還在哭泣,別人都有的記憶她卻沒有,她知道會是怎麼樣?”

話音剛落,他捂上李朝雙眼,迅速拿出銀戒,銀戒噴射而出一根極小的針類東西。

“啊。”劉媽捂著脖子發出痛苦的聲音,是那根針的作用。

沒多久,她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