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請你們吃飯,感謝昨天的事情,你幫我聯絡下他們吧。”一天時間匆匆流轉,此時已經是下午時分,江美突然出現在劉禕蔓面前。

劉禕蔓半眯著眼睛,恍惚地看著江美,她環視周圍忽然坐起還以為自己被綁架了,“這是我家?”她發出感慨,家裡啥時候變樣了,變得這麼幹淨整潔,都讓她懷疑跑錯地方了。

她豎起大拇指給到江美,“牛,真乾淨。”劉禕蔓真的還第一次住這麼幹淨的地方,楞了好半晌才回到正題。

“行,我幫你聯絡。”此時她眼前的江美換上了一條碎花裙子,碎花的髮箍佩戴上,蕾絲短襪,整個人就像從花裡走出來一樣,已經沒了昨天失魂落魄的樣子。

江美見被瞅著,轉了一圈說道:“好看吧?我剛剛出去買的,給你也買了一套。”

她遞給那套為劉禕蔓挑選的衣服,劉禕蔓怯怯的接過,此時誰還在乎衣服啊,老劉只在乎這江美學姐這是走出來了?

迷茫加頓挫又不敢問……

四人約定在海鮮店內碰面,顏暮是最後一個入座,原來只有旗袍的她今天穿的倒是十分休閒,就是眼睛看起來微微紅腫。

少年觀察細緻入微的心思總會在顏暮身上體現,他想起那天女孩第一次坐在他身邊,冷冷問他怎麼知道那段話的時候,全身都在抗拒如果認識她帶有目的的話,就不要認識。

李朝就是那個帶有目的人,少年低下頭,可又想到昨天晚上發生的事,他決定稍微大膽一點,“你眼睛怎麼了?”

他緊張的盯向女孩,只覺得周圍十分安靜,砰砰直跳的心臟聲直穿耳膜,少年儘量把控語氣,顯出只是朋友之間的普通問候而已。

顏暮衝他搖頭,這個動作讓李朝高掛的心懸下來,偷樂好久。

飯菜上齊,江美為了感謝四人的幫忙和陪伴把這家的菜基本上是點了個遍,鋪張浪費就鋪張浪費一次吧,她心裡這樣想。

“你們覺得我的衣服怎麼樣?”江美洋溢著笑容突然問道,想必是被自己心底自藏自樂的小心思給整的開心。

四人摸不著腦袋,尤其是其他三人還以為是劉禕蔓把她搞定了,都投入佩服的目光,也不管劉禕蔓像個撥浪鼓一樣在那搖頭揮手,還當她是謙虛。

“好看。”冰山司澤徒雖冷沉著一張臉發話,但其實他為女孩能走出來而發自內心開心。

江美聽到大家的誇讚高興急了,她像個小女孩一樣捧著臉蛋幻想美好的未來:“那我穿著這身衣服去找李霖他會是什麼反應?”

這好傢伙,原來是想著複合?

桌上突然沒了聲音,三人紛紛停下手中的筷子,齊刷刷看向劉禕蔓。

劉禕蔓被搞得崩潰,難不成她還能控制別人的思想?現在怨她算什麼。

她小嘴一撅,不搭理那三人,直接勸說起來江美:“你還去找他?人家都選擇劉佳橙了。說實話剛剛聽你說,我嘴裡的水差點吐出來。”

事到如今,必須有人敲醒這個還在懷春的少女。

江美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舒了口氣緩緩講道她和李霖的相遇:“我們認識是在網咖門口認識的,那天剛好下雨我就在那屋簷下躲雨,他從網咖裡走出來,像一道彩虹是七彩的,隨後一把傘就放在我手上,那天我知道了他的名字是李霖,可是沒有留聯絡方式,望著他冒雨走的模樣,說實話當時我確實已經開始想入非非,那張臉還有給我傘的風度,讓我折服。”

女生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嘴裡吐出聲情並茂的話語,好像什麼失敗都打不醒她一樣,她還記得那天噼裡啪啦的大雨滴敲打著大地樹木,像是一首狂歡曲。

頃刻間彷彿回到了當時。

“再後來我就在網咖門口等啊等,等啊等想要把傘送還,哪裡是送傘,就是有一天偶像劇的劇情忽然發生在我身上,讓我以為我也可以是女主角。終於有一天我見到他了,只不過是在網咖衚衕裡邊,他被討債的人團團圍住,嘴角還有幾滴鮮血,我看不下去過去把錢塞給了那些人,那些人才肯善罷甘休。從那天后,他就說因為我幫了他要報恩,我畫畫他就在我身邊替我跑前跑後,那段回憶真的很美好啊。”

每每畫完畫的晚上,他們都會在回家的路上在橋邊停留片刻,池塘裡的菱葉和荷花在蔚藍河水中交相呼應,二人被晚霞籠罩,無疑是每個女孩都想擁有的平凡愛情。

江美還想說下去,顏暮可聽不進去,她面無表情的幫忙打破這幻想:“那是他追你的時候,清醒點吧,而且也是為了錢。”

這故事說下來也就是李霖為了錢,有目的的接近江美學姐而已,女孩眼神散發冷氣,她喝了口不知道誰給自己倒的茶水壓壓噁心。

“難道必須是悲劇嗎?”江美不死心。

顏暮眨眼表示是的,說:“士之耽兮,猶可說也。女之耽兮,不可說也。”她十分肯定的再次戳進江美心窩, “你和李霖必須是悲劇,別人我不知道。”

江美裝作堅強,可那些不好的畫面又一次一次因為這些話語,衝進她的腦海。

“我給你出個主意,你現在回去根本沒有任何用,而且他現在有女朋友,除了作踐自己,毫無用處。如果你喜歡畫畫何不繼續畫畫,讓他對你刮目相看?給對方一個冷靜的機會,你這樣招人煩,你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吧?”司澤徒見縫插針,覺得是個好時機便挑眉說道。

大家這次心有靈犀的感應到司澤徒的目的是為了先讓江美學姐先充實起來,而不是幫兩人複合,就是劉禕蔓慢了一拍而已。

接下來司澤徒又採用舉例論證的方法,表明了一個觀點:人要先愛自己,才會吸引更好的人來到身邊。

江美不再說話,埋頭吃著飯。

這段時間她大概是有所思考的,最後她做了個重大決定,讓大家也為她開心,司澤徒的一大串勸說也沒有白費:以後一週三次她要回學校上文化課,其他三次每天開始繼續畫畫,一天休息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