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世番走後,秦源和鍾載成、鍾瑾元計劃了下明天的行動,直到子夜時分才結束。

吃了些宵夜,秦源回到自己的廂房。

天氣熱,輾轉難眠。

主要是晚上沒看到鍾瑾儀,心裡空落落的,有點睡不著。

於是試著給她發了個傳音。

“你在做什麼,為何一晚上都沒瞧見你?”

“你聊完了?”鍾瑾儀回道。

“聊完了。”

“那你過來。”

咦,這麼主動的?

不對,語氣有點冷,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啊!

秦源咕嚕一下從床上起來,穿上衣服,一邊琢磨一邊往鍾瑾儀小院走去。

進了院子,很快就摸到了她的屋子。

一推,門是虛掩的,便進了去。

站在廳堂,沒見鍾瑾儀,秦源便喊道,“儀兒?”

“我在書房。”

循著聲音,秦源找到了書房的門,進去之後,見鍾瑾儀端坐在一方胡桃木長案之後,案上放著很多卷宗,而她還穿著官服。

“這麼晚了,還加班呢?”秦源一臉心疼道,“有什麼事不能明天辦麼?”

鍾瑾儀依舊盯著手裡的一卷案宗,頭也不抬地問道,“何為加班?”

“就是,下值後依然在工作。”

“你昨夜在哪?”

“......”

秦源被鍾瑾儀這突如其來的轉彎差點閃到了腰,心想好傢伙不愧是指揮使啊,這審訊手法也太老練了吧。

不過好在,來的路上已經有所準備了。

立馬說道,“昨晚我沒睡宮裡。”

“我知道,我問你睡哪了?”

鍾瑾儀終於放下卷宗,抬起頭,眸子清冷地看了秦源一眼。

擅長鬥智鬥勇的秦源,知道這個時候不能退縮,要不然就是心中有鬼。

於是迎著鍾瑾儀的目光,靜靜地看著她。

“你什麼意思?”

“現在是本使在問你話。”鍾瑾儀強調了一遍。

嗯,一般情況下,當鍾瑾儀自稱“本使”的時候,說明事情已經有些嚴重了,約等於坊間的婦女,自稱“老孃”。

秦源故作慍怒道,“我昨晚睡在長樂坊甲拾號,你去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