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修點點頭,又道,“家師說,你或許能找到。”

“藥老似乎對我很瞭解?”

“家師通天遁地無所不能。”楚宴修又強調了一遍。

秦源只好笑笑,“行,藥老牛逼天下共知。”

說到這裡,他覺得也必要再讓楚宴修給藥老帶話了,畢竟藥老既然肯這麼幫自己,那麼在溫先生被殺一事中,也會替自己說話。

送走楚宴修,秦源打算睡會兒覺,好好休息下,畢竟晚上還要去小妖那捱揍。

不過剛睡下沒多久,就接到了景王的傳音。

“秦先生,聽說你回宮了?可否來本王這一敘?”

得,看樣子又睡不成了。

秦源無奈,只好又起身去了景王那。

讓他意外的是,今天的景王居然衣冠楚楚,大熱天的不敞開衣衫露出胸膛,甚至連鞋子都穿上了!

更過分的是,屋子裡也不說安排幾個美貌的侍女,就只有阿大一個人,靜靜地站在他的身後。

這麼正經,像話嗎?

秦源不由看了眼阿大,用眼神問他,景王這種情況持續多久了,有沒有去看大夫啊?

“來來來,秦先生,坐。”

景王指了指短腿茶桌對面的一個蒲墊,說道,“今日我們喝些清茶,就不喝酒了。”

秦源便坐到鋪墊上,說道,“喝茶養性,挺好。”

“有兩件事,要請教先生。”景王倒好一杯茶,放到秦源跟前,緩緩道,“其一,五日後皇子校考,先生認為,本王當得第幾為最佳?”

秦源頓時明白了,景王之所以不裝了,正經了,是因為皇子校考到了。

校考時,他必然要一鳴驚人,到時候所有人都會知道,此前他不過是行的韜晦策。

而為了證明他確實沒“瘋”,在校考之後,他必然要一改往日驕奢淫逸的荒唐做派,隨後展現出一國儲君人選,該有的姿態。

他要用這次的校考,完成他口碑的逆轉,以爭取更多人的支援。

所以,他才會問,校考當取第幾的問題。

也就是說,在景王眼裡,無論是第一、第二、第三他都能做到,如探囊取物。

對於這點秦源其實也沒太大疑問,別看慶王有仙息,而且有名師蕭先生指導,但別忘了景王也有仙息,而且他還長慶王十歲!

多出的這十年,足夠景王贏過慶王!

只是,該取什麼名次,確實很講究。

如果取頭甲,那麼給予朝野的震驚效果是最大的,然後景王可以再發動輿論,告訴世人他這些年隱忍不發、裝瘋賣傻是如何迫於無奈,又如何備受煎熬,這對於博得天下同情,扭轉他的形象,非常有利。

但同時,他一旦取得頭甲,就會站在最顯眼的位置,被他力壓的慶王,在震驚之餘,一定會展開最激烈的反撲。

包括,前三甲中的另外一個皇子,可能會聯合慶王,先一起對付他。

而如果景王表現出只勉強擠進前三的姿態,引發的震動會小很多,可能遭受的針對也會相應減少。

兩者各自有利有弊。

此刻的秦源很糾結,因為隨著皇子校考的臨近,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抉擇了。

到底是幫景王,還是幫慶王。

前者對自己禮遇至盛,後者對自己又親如手足,說真的,任何一方失敗他都有些於心不忍。

更何況,沒有證據能證明,這兩人誰當太子,對大成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