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巨看了眼血淋淋的獨眼強,馬上嚇得扭過了頭去。

此時,翹著二郎腿,坐在東面的一個儒雅的中年男子,朝他笑了笑,說道,“你是周巨吧?不要緊張,我叫周珏成,與你是本家呢。”

周巨忙衝中年男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青雲閣西堂的周堂主,久仰了。”

周珏成微微一笑,“客氣了。東西帶來了麼?”

周巨連忙把懷裡的一疊東西掏出來,恭恭敬敬地遞到周珏成手上,說道,“七份文牒,還有書院的地圖,全部都在這了,您瞧瞧。”

周珏成點了點頭,開啟後一一仔細瞧了瞧,然後笑吟吟地起身,說道,“好,就是這些東西。周公公,這趟真是辛苦了。”

“不辛苦,不辛苦。”

“此事事關重大,為防走漏風聲,周公公以後還是不要來這裡了。”

周巨連忙點頭,“好的,我以後再也不……”

卻是正說著,忽然感覺脖子一輕,身體便止不住地栽倒下來。

卻在“栽倒”的瞬間,發現的身體明明還立在那裡的……

正當他納悶的時候,他的頭便咕咚一下掉到了地上。

滾了好幾圈,一直滾到了門口。

此時,他的身子才轟然倒地。

周珏成看著噗噗冒血的無頭屍,對著周巨身後那個肉販淡淡道,“魏鷹,你的劍法進步了。”

一臉橫肉的魏鷹收起了兩尺多長的短劍,那劍雖剛殺過人,卻滴血不沾。

又陰森地一笑,“全賴堂主栽培!”

此時,後邊那個彪形大漢說道,“堂主,此人何如處置?我看他是不打算說了。”

周珏成淡淡一笑,說道,“再好好問問吧,實在不肯說,等天黑後就拉後山的林子裡去,跟這位周公公一起埋了。”

魏鷹呵呵一笑,“我看他是不會說的,清正司都是硬骨頭,倒是不輸我們青雲閣。只可惜,都寧願做朝廷的狗。”

此時,獨眼強忽地睜開了眼來。

“呵呵呵……呵呵,咳咳咳,”躺在地上,獨眼強淒厲地笑了幾聲,隨後道,“你們、才是……霍無名的狗。”

霍無名,就是青雲閣的閣主。

這話一出,惹得魏鷹又一陣獰笑,“呵呵呵,兄臺你很有趣,我便陪你玩玩。看你能不能撐到天黑。”

說著,手一伸,便從納石中掏出兩個鐵製的鉤子,二話不說就分別扎進了獨眼強的兩個肩胛骨。

鮮血大股大股地流淌出來,獨眼強瞪眼瞧著魏鷹,嘴裡呼呼地喘著粗氣,額頭冷汗直冒,渾身痛得抽搐,卻硬扛著不吭一聲!

魏鷹在兩個鉤子尾部的鐵圈圈中穿上了繩子,然後將兩根繩子穿過房梁,就這麼一拉。

登時將獨眼強調了起來。

獨眼強臉色慘白,粗氣喘得更甚,牙關咬得咯咯作響,卻是仍沒有吭一聲!

……

後宮,內廷衛衙署。

秦源直闖入內,卻無一人阻攔,直到快行至指揮使堂房時,才被林曉攔住。

“秦公公,秦公公你可是找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