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這麼說的話,她也可稱只是三十出頭的年紀,和十六七……二十左右的秦源,年紀相差也不過十歲這樣。

鍾瑾儀堅持這樣認為。

但猛然間,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此刻的自己,不是應當堅守職責,思考如何辨別他真實身份的麼,怎生想這些去了?

簡直荒唐!

……

花園裡,秦源與準岳父、大舅子相談甚歡,親如一家。

夜已深,秦源打算告辭,但被鍾載成和鍾瑾元攔了下來。

“這麼晚了,還回去作甚?又不少你張床,在此睡下便是!”鍾瑾元直接搭著秦源的肩膀,不容拒絕地說道。

盛情難卻,秦源又想起明日還需去取斷木,回宮去後再想出來也是麻煩,於是就答應了。

鍾瑾元帶著秦源來到了一間廂房,然後笑呵呵地跟他說道,“晚上你便安心睡這吧。”

又一隻不遠處的一個獨立小院,說道,“那是儀妹的房間,她每天丑時五刻準時起床,明早你可去門口等她,然後一同去膳廳用早膳,吃完早膳再去宮裡。”

鍾瑾元帶著莫名的笑意就回去了,反正同為男人,路子他是挑給秦源了,中不中用就看他自己的了,總不能直接跟他說,讓他去爬儀妹的窗戶吧?

鍾大舅子想的是,但凡秦源明天從儀妹的院子裡出來,那這婚就算定穩了,這小子要再敢反悔,他就可以光明正大把他腿打斷,看他從是不從?

講真,要秦源是普通人,他也不至於如此期待,關鍵這小子是百年難求的天才,而且這會兒對儀妹愛意正濃,都肯為她赴死,鍾瑾元當然想把握機會,避免夜長夢多了。

可見,在鍾瑾元心裡,大抵自己這親妹妹,真的已是人老珠黃吧,就怕這準妹夫哪天反悔。

不過,秦源雖然喝了不少酒,但還是很清醒的,他知道現在自己要敢去爬鍾瑾儀窗戶,鍾瑾儀就敢直接把自己捆起來,弄不好還會嚴刑拷打。

於是悻悻然作罷,安心上床睡覺去也。

……

第二日一早,鍾瑾儀準時起床,洗漱完畢、穿上官服,出了院子。

一抬頭,卻發現秦源正站在門口,等著她。

鍾瑾儀微微一愣,事實上昨晚開始她就一直在琢磨這個“嫌犯”,一晚上都是他的身影,現在猛然瞧見,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

不過到底是指揮使大人,她並沒有表現出什麼,只是淡淡道,“找本使何事?”

秦源無奈地嘆了口氣,瞧啊,一隻直女單身狗耶。

大清早我一個純爺們,高高興興站在門口等你出門,你來句找你何事?

不行,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必須給她掰彎了。

於是微微一笑,說道,“找你,自然是跟你一起去用早膳了。”

鍾瑾儀秀眉一皺,訝異地重新瞧了秦源一眼,心裡升騰起更莫名的感覺。

這傢伙,現在連屬下都不自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