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依舊是滿身的酒氣,衣衫不整、瘋瘋癲癲的樣子,看樣子來之前已經喝過一頓了。

儘管遇刺過,但是他身後也沒見多幾個侍衛,還是隻有那個抱著劍的中年男子。

看到瘋景王來了,裡頭的幾個獄卒以及趙賽花等人,眼裡都露出一絲不屑,不過還是依禮跪拜。

“參見景王殿下!”

景王沒理他們,徑直跑到秦源所在的那個牢籠,看著他嘿嘿笑道,“秦壯士,你怎麼被抓起來了?本王一聽說這事就趕過來了,夠意思吧?”

秦源點點頭,“殿下果然重情重義、義薄雲天!你是來救我出去的?”

“不是啊,本王是來給你送行的!”

“送、送行?”

“對啊,你不是要砍頭嗎,本王特意給你帶來了壯行酒!然後本王專門為你賦詩了一首,絕對壯懷激烈、悲情萬丈,讓你名垂青史!”

話音一落,就只見一個太監,真的端著酒菜走了過來。

東西還沒放下呢,景王就跟瘙癢難耐似的,迫不及待地開始吟詩了,“嗚呼!斯人獨醉,千里......”

秦源嘴角一抽,馬上打斷道,“殿下,我這……還沒判呢,現在要送我是不是急了點?”

你特麼有毛病啊,大老遠跑來就是為這個?

景王聽完秦源的話,頓時摸著下巴,頗有些失望地說道,“啊,不用砍頭啊?”

秦源一臉懵逼,這貨是有多盼著自己腦袋搬家啊?

景王轉過身去,看著趙賽花等人說道,“秦壯士不是死囚嗎?”

趙賽花雖然輕視景王,但也不敢在他面前太放肆,只能據實說道,“回殿下,此人對抗內廷衛,打傷我內廷衛侍衛,是以下犯上,雖還未宣判,但與死囚無異。”

“好大的膽子啊,竟然敢打內廷衛!”景王一瞪眼一跺腳,頓時義憤填膺了起來,然後又問,“他因何打內廷衛?”

一邊臉腫得饅頭高的那名校尉馬上含著淚說道,“回殿下,我等奉命捉拿刺殺您的逆賊,這廝卻攔著不讓,因而打了起來。你看,屬下這半邊臉就是被他打傷的!”

景王眉頭一皺,“他一個小太監,能打得過你?本王不信!”

校尉急了,“殿下,屬下絕無虛言啊,此人至少七品修為!”

景王大手一揮,叉著腰頗有威嚴地走到秦源跟前,隔著牢門問道,“秦壯士,當時你是怎麼打的他?”

秦源一聽,不由微微一笑,說道,“殿下,說是說不清的,要不奴婢再演示一下給您看看?”

“也對,”景王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然後對一個獄卒說道,“快快開啟牢門解開枷鎖,讓秦壯士再演示一遍,本王看完後,定當秉公處理!”

獄卒遲疑了下,但是看到景王忽然變得陰冷的眼神,又嚇得渾身一抖,趕緊上去開門,又卸了秦源的枷鎖。

“呵呵,”秦源笑了笑,又走到了那名校尉跟前。

那校尉現在都快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