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封永長醒來,頭還是有些昏沉沉,搖了幾下頭,再揉揉眼睛。

稍稍清醒幾分,目光一望,才發現這裡不是自己的家裡,默默擾了擾後腦勺,昨晚的記憶像翻書頁一般湧現而出。

這是斷片呢。

還是老生常談,喝酒誤事,摸摸懷裡的報紙包住的錢,鬆了口氣“還在”。

這裡不是家裡,也不好意思多待在床上。

立馬起身。

走出客房。

李老爺子和王氏正在大廳裡坐著聊天,見到封永長出來了,連忙笑著說:“永長,昨晚睡的好麼?”

封永長不好意思的說:“還好還好,讓你們見笑了。”

“哈呵,沒什麼的,老夫年輕時喝的比你還兇。”李老爺子一臉回味的樣子。

“是啊是啊,還是勸不住那種。”王氏不留情面的反駁了一句。

李老爺子萎靡了,耷拉著腦袋。

很好,存活率很高,覺悟性也很強。

“對了,永長,新牙刷和新毛巾在桌上,你拿去用。”王氏提醒封永長說。

“好的,謝謝王姨。”封永長道了聲謝。

側身在桌上拿了新毛巾和牙刷。

“天井那邊有杯子和水,在那邊刷牙就好了。”

聽到王姨的交代,封永長連忙應了聲好。

便向天井去了。

封永長一邊刷牙,一邊思緒萬千。

“昨晚夙夜未歸,今天得回去,不然家裡人會擔心,再說身上放太多錢也不安全。”

一邊刷著牙,一邊是歸心似箭。

刷完牙,正準備洗臉的時候,李寬堂也一臉睡眼惺忪地走出來,見到封永長喊了一句:“封大哥,早啊。”

“阿爹,阿媽,早。”李寬堂打著招呼。

“還早個鬼啊,你家媳婦一回孃家,你就飄了。”王氏沒好氣的說著。

李寬堂嘿嘿的傻笑。

拿了牙刷和毛巾,蹲在封永長旁刷起牙,嘴角含糊的問:“封大哥,你今天有什麼安排沒?”

封永長剛洗完臉,把毛巾晾在竹杆上說:“今天沒什麼安排,就是要回家一趟,怎麼了?”

“那正好,你空車回去,我今天要運一些水產去白城,我就蹭你車去。”李寬堂滿嘴泡沫,含糊的說。

“沒問題,小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