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大群人來說,路上更熱鬧了,話語更多了,七嘴八舌之下,路程似乎更短了。

你看。

這不,狗母石已經遙遙在望了。

見到遙遙在望的狗母石,封永長目光一陣微眯,恍神之間,雙目瞬間犀利起來。

來都來了,豈會無功而返,封家人的氣節不容許。更何況自己此次更是佔著大義這邊,這薛琳使壞在前,就別怪自己手下不留情,不知覺間,手掌指尖張力,緊緊握住實木長棍,期間的力道,發出了滋滋聲響。

封永長目光狹長,多了幾分期待,多了幾分釋懷。

……

一盞茶功夫,一群人已經浩浩蕩蕩到了狗母石。

狗母石旁有三四棵老松,葉子不多,樹幹古樸有序,韻味十足。松下已經站著一群人,老老少少,嘰嘰喳喳說東道北,也是十分熱鬧。

見到雞鳴村人來,也是目光炯炯而來,居坑村距離狗母石相對近一些,早到了也是理所當然,居坑村這些年來一直有在揚言,狗母河是他們的,狗母石也是他們的,雞鳴村因這事可少跟他們扯皮子。

狗母河依舊水清急淌,像這種河,魚多,水足,兩村的水源和灌溉莊稼可少不了它。

山村之地,水源就是生命,水源就是糧產。

……

松下一人顯得突出,此人國字臉,蓄著鬍渣,有幾分驍勇之色。身上穿青衣大褂,黑色長褲,小腿上綁著束繩,一雙黑布鞋,整體上緊緻有序,手裡持著三稜叉。

好傢伙,不是善茬。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約戰雙方的另一個主角:“居坑村人薛林。”

薛林的目光炯炯的盯著雞鳴村人,瀏覽一遍,最終盯著封永長,嘴角似笑似諷的,帶著三分邪性。

讓人望著也會遍體生寒。

封小順沒有見過薛林,此時坐在板車上也是悄然的打量這個人,看他的面相,倒也有幾分兇性。

不知覺間為父親捏起了一身冷汗,這傢伙看著不好對付。也不知道父親有沒有把握,越是這樣想,內心的擔憂就多了幾分。

封小順知道這正是關心則亂導致的,但畢竟涉及到親人,不關心父親還能關心誰?

人之所以為人,就是有七情六慾,是人就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