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壓迫與恐懼成為常態,骨頭就會變軟,在最後變成習慣。想要逃離,只源於生命對死亡的恐懼!

這是一群被圈養到幾乎殘廢的修士!老者心中下了定義。見到周圍其他修士的樣子,老者很清楚的猜到那是一群不知真相的傢伙,要不然所有人都活在這種恐懼之下,不可能是這樣的狀態。

幸好還有一部分可用!老者心中這樣想到,面前這群費廢物在他心中幾乎判了死刑,但也要等他完全掌握了這裡之後再說,只因有這些廢物配合,能節省更多的時間。

“敢問前輩是否姓賀?”很突然的,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這少年是宗家直系弟子,家族下一代族長的候選人,最先學習的就是家族的歷史,作為曾經御獸宗的分支是有一副開山祖師畫像的,只不過一般人見不到罷了,宗核恐也看這老者有些像,但又豈敢往那久遠歲月之前去想?畢竟這世間相似之人也經常出現。

如果暴露了自己的跟腳,這老者以為自己家族有什麼寶物留下,行那屠宗滅派的行徑如何是好?上次只是對那老者遠遠的看了一眼,並沒有注意到這點,所以並沒有叫破這點,此刻見自家人叫破了這點,宗核恐內心是又驚又怒,就算這老者可能和祖師有些關係,也要穩妥行事才好。

但這少年不同,他只想攀關係,想著就算自己說錯了話,拿出來祖師爺的畫像也能證明自己所言非虛。雖然困在這種淪為妖魔食物之地,但族人把他保護的太好,並沒有讓他意識到修仙界可能存在的險惡,老者的表現給了他一個感覺:這老頭是好人。

“你是如何知道的?”因為心中的好奇,這老者並沒有否認。

這一句話就像給了這少年莫大的鼓勵一般,也不管對錯,或後果如何,直接跪下開口道:“御獸宗飼養堂第一千八百七十七代弟子宗飛華直系後人宗宗之良拜見老祖宗!”聲音清脆響亮,無論周圍的族人還是半空中的老者皆是一愣。沒有說多少代的直系後人,不是不清楚,只是因為這數過萬了,說出來除了顯得疏遠,並沒有其他效果。

周圍的環境在短時間內為之一靜,除了少年,其他人並沒有動,臉色表情各異,老者沒什麼反應,其他宗家族人不知如何是好,場面一度很尷尬。

宗核恐不敢在老者沒表態之前附和,就算對方是賀響,這種迫不及待認宗門老祖的行為也不討喜,尤其還是在對方沒有承認的情況下,如果對方不是,說是也可以是。

老者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讓著少年起來,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

老者名叫賀響,確實是御獸宗老祖,但飼養堂只是宗門低階弟子所在,更何況是隔了多少代的後人?

主要是他們御獸宗是玩獸的,竟然有弟子後人被妖獸當血食,這種廢物認他們做什麼?雖然心中不以為然,但畢竟與他有些關係,賀響放棄了之前把這些廢物充當第一波炮灰的想法

原本這些宗家之人並沒有認為這老者就是御獸宗老祖,但當這老者廣傳各種御獸之法後,卻又有些信了,但老者不承認,他們也不敢亂認。

一個修士再強,力量也有限,御獸宗老祖深深明白這一點,所以他要御使大量妖獸妖魔踏平這個修仙界,就像多少萬年前,他最終完善御獸之法一樣。

之所以找這些被妖魔圈養的修士配合,是因為他深知數量才是王道的道里,只有大量修士配合御獸,才能盡起無數妖獸大軍。

三十年時間,老者抓捕無數妖魔的同時又用秘法大連繁殖妖獸,然後帶領妖獸大軍直撲妖魔所在,地面上億萬妖獸奔騰,天空中的飛行妖獸遮天蔽日,大量的妖魔穿梭在其中,還有大量修士隨行。

賀響看著自己的妖獸大軍,遙望宗門所在,殺意在他心中聚集,等待殺伐之日。

曾問鼎這世間千載,誰人敢多說!成仙無路,更嘆壽元剩不多!從此沉睡活,彈指間十萬年,宗門竟零落。一身怒火,無人可訴說,但領畜生殺!

鋪天蓋地的妖魔妖獸大軍出行,氣勢磅礴,劍指宗門!雖然賀響在心中並沒有太重視那些宗門,但他第一個選擇還是選了一個比較弱的三等宗門。

如果三等宗門可以輕鬆而滅,就接著二等宗門一等宗門,對整個修仙界橫推。

如果那宗門大陣威力十分強大,損失過多,就先滅弱的宗門,搶奪資源壯大自己,一步步圖之。

如果攻不破宗門大陣,那就只能另想辦法了。

各種情況,賀響在心中都有過考慮,甚至直接攻打中央區域也想過,攻打宗門也是因為宗門離的更近一些而已。

其實這御獸宗老祖最想攻打的是那萬劍宗,因為綜合考慮,那萬劍宗是最弱的,最好拿捏。只不過因為路途過遠,會途徑一些宗門,其中就包括兩處三等宗門,摟草打兔子,他都不會放過。

就算那萬劍宗是剛成立的,也在賀響的目標之內,修仙界從來都不看對錯,只拼強弱。

他御獸宗沒了,他就不介意把這世間宗門都推一次,如果最後事不可為,大不了他就從新回到禁地沉睡,他只給自己二百年世間,一旦時間到了,無論這件事做到何種程度,他都會放棄,不想把自己剩餘的壽元都浪費在這種事上,有些不值得!

而這種宏大的場面,一路而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野修的訊息傳遞慢,也無人在意,包括他們自己,而各大宗門卻陸續收到了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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