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換了一番天地,而且在這一塊區域之內,也失去了妖魔的身影!

回到靈寶空間之內的周泰毫不猶豫的撤銷了自己身上的偽裝,等到第二天,恢復成了一位人類修士的模樣,安全起見,他把自己的容貌用流體強化改變了一些,小心使得萬年船總是沒錯的。

然後開啟隱身,小心翼翼檢視這一片區域內的情況。

要是沒什麼事情的話,周泰可能會詳細觀察一下這裡具體是什麼情況,但他的主要目的是找人,在一些區域大概轉一轉,沒有感覺到瑤妤的存在,就會快速離開。

如果什麼事情都要觀察看一看,有點事情就耽誤一些時間,那也不用想著找人了,只要不是真的麻煩纏身或真的有必要,是絕對不會招惹是非的。

只是一走一過,但這道鼎宗的一些基礎情況也都基本清楚了:佔地百萬裡範圍,宗門所在佔據三十六座山峰,宗門之外見不到有任何陣法防護,百萬裡範圍內凡人上千萬,練氣期修士過十萬,築基期修士兩千多,金丹期修士至少三百。

這就是看到的全部情況,詭異之處就是在這片百萬裡範圍之內,沒有任何妖獸出現,而且發現的修士最高等級只有金丹期。

凡人生活大多都衣食充足,道鼎宗修士出現在凡人活動區域之內的時候,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但所有凡人凡人卻很愛戴他們。

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道鼎宗的山門沒有任何防範,而且佈下探查陣法加上其他手段,也沒有發現任何妖魔的蹤跡,只有金丹修士存在,看起來就是一個可以任自己暢通無阻的地方,但周泰只是簡單的接近,確定沒有瑤妤的存在就遠遠的避開了。

而搜尋過這裡大片區域之後,更加了解到道鼎宗會在凡俗種收徒,而且竟然沒有什麼特別的要求,但卻並不是所有凡人都趨之若附的,原來進入道鼎宗的修士都有清繳妖獸的義務,而這個死亡率並不低,這也是這裡凡人愛戴修士的真正原因。

在這裡的凡人眼中,道鼎宗天下第一,絕世無雙,道鼎宗修士情義無雙,捨生忘死,讓宗國之外的妖獸不能踏入一步。

隨著瞭解的加深,原來這裡也沒有什麼歷史記載,似乎幾千年以來一直這樣。

而這裡修士的晉級之法,周泰也聽到了一部分:道鼎宗修士獵殺妖獸,取之妖丹,煉製築基丹。

而隨著離開這片區域,活動的範圍逐漸變大,周泰更是發現,這道鼎宗四面八方完全被妖獸妖魔圍的死死的,相互接觸的地界只有少量的妖獸,但隨著深入,數量會急劇攀升。

就憑藉那普通的界碑,能讓無數妖獸不敢踏入一步?憑藉最高金丹戰力的宗門,能抵擋住這海量的妖類?打死周泰都不信。

說句不客氣的,不用四面八方的所有妖類出手,至於要一個方向上的一小部分,就能讓這道鼎宗地界上的一切全部破滅。

周泰不是不想管,多大能力管多大事,離開是最好的,至少這裡承平上千年,所有凡人生活的很好,如果有不自量力者亂來,只能害人害己。說句難聽的,就是來一位渡劫期修士,想要做什麼,都不一定能做成。

再次進入妖類所在的區域,周泰在此化身為一隻妖魔,安全起見,他又換了一種外形。

……

在一處比較隱秘的山洞之內,有一些奇怪的聲音不斷響起,那是一種類似生物咀嚼的聲音。

直到一段時間之後,兩道火焰升起,那是兩身沾著血的破碎衣服,如果此刻有道鼎宗地界的凡人在此,一定能認出來那是道鼎宗修士的衣服,並且因為上面有些不同的樣式而高呼:大仙師。

在道鼎宗地界,練氣期修士被稱為小仙師,築基期修士被稱為仙師,而金丹期修士的大仙師則代表著最高榮譽以及頂級戰力。

而此刻這頂級戰力以及帶著無上榮譽的兩位大仙師,隨著衣物被燒燬,只剩下些許殘留的血點留在些許角落,證明他們曾在這世間存在過。

“就這樣偷吃了兩個,會不會出問題?”黑暗中一處有類似生物瞳孔處傳來了聲音。

“吃之前怎麼不說,你要不敢,早說的話,我就都吃了。”在不遠處,有另一道聲音響起。

“有什麼不敢的,只不過,你不說因由,心裡不是不踏實麼?”

“怎麼?怕成為那些血食的吃食?”

“難道你不怕?”

“這沒把握的事情,怎麼會做,只要你我配合,這吃了也就吃了!”

“這怎麼說?”

“你我駐守邊界,互相不說,輕易不會走漏訊息,而且這次偷吃也就偷吃了,因為有妖給你我兄弟背鍋。”聲音中明顯透露著幸災樂禍。

很快就聽這幸災樂禍的聲音繼續道:“前段時間,有妖王闖關,也是蠢透了,竟然在我面前施展隱身之法,別處或可能過去,在我這裡,豈能矇混過關。”

另一個聲音遲疑道:“抓了?”如果抓了,和他們偷吃又有什麼關係。

“放了!那可能是新生的妖王,比較無知,竟然用芭芭拉那蠢貨的名頭壓我!雖然長相奇怪,但身上確實帶有芭芭拉的氣息,可能是他的後輩,對方身形樣貌早已被我記錄,此事我已經上報,說的是對方速度太快沒攔住!所以血食減少,都會懷疑對方的身上。”

“這樣就好!那芭芭拉,年歲已大,如果因此成為那些血食的吃食,至少也能培養出五個血食出來,血食總數增長三個,又快可以大快朵頤了!”

於此同時,在道鼎宗所在的地下深處,有一個形如枯木的老者,渾身如同將死之人一樣,只有一雙眼睛似乎在發著光。

看到三百多盞代表金丹期修士存在的魂燈滅了兩個,這老者無動於衷,似乎是習以為常,直到很長一段時間過去,他才慢悠悠的起身,走出這裡,來到某處隨口說了句:“又死了兩!”

語氣平淡自然,也不等身後的反應,又慢悠悠的往回走。

谷倯身後傳來一種不似人聲的怒吼:“又有人偷吃,這幫混蛋,偷吃多少次了,別讓我抓住是誰……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