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山中奇事 第二十三章:對峙(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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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首的實力果真不容小覷,除了秦然,你還是唯一一個能與本宮戰到如此境地之人,”黃成鈞手握黃金戰槍,渾身上下都隱隱逸散著強大內力,“不過今日恐怕不是你我決一勝負之時,等到仙緣現世之後,本宮會來找你的,讓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哼……大言不慚,”袁樊貌似並沒有打算收手的樣子,反而越加興奮,將近半個時辰的長時間鏖戰,袁樊的內力好像沒有耗盡反而越加澎湃,簡直令人難以置信,“我的所作所為?我做了什麼?堂堂一國太子,竟然還如此左右顧及,實在令我失望……強者之路,本就應該是孑然一身才對!”
只見袁樊雙手握刀斜側於腰,凝聚到極致的內力覆蓋在體表,整個人看上就像是一團小到隨風搖晃的火焰,可其中蘊含的力量卻著實令人心悸,稍稍感應便會感覺如同被熊熊烈焰灼燒。但袁樊那柄大刀之上的刀鋒又如同生生不息的流水一般,柔和的刀法中又帶著爆炸的力量。
“達到萬物合一,果真不凡……”黃成鈞眉頭一皺,同樣不敢託大,耀眼的金色內力沖天而起,竭力抵擋那一道道凌厲刀刃,“雖然一直沒有突破先天,但袁樊的境界卻一直在長。傳聞他並沒有徹底掌握萬物合一,可現在看來他都已經觸碰意境了,甚至是關於水流和火焰的兩種截然不同的意境!倘若他真的突破到先天境界,恐怕能夠一躍成為先天之中的頂尖強者,很快便能衝擊圓天之境,也就源氣磨練肉體達到源氣圓滿要耗費他些時間。”
要論天賦,袁樊和徐峰也差不了多少,純粹是心魔拖了他的後腿。
“若是爆發龍誦,倒也還有擊敗他的可能,可那樣的話我的消耗也很大!要殺他依舊很難!”黃成鈞不愧是大荒王朝數一數二的極優秀者,在一瞬間便做了決定,“況且現在還不是決戰的時候,在這樣下去就是憑空內耗,倒會讓別人坐收漁翁之利。只不過……”
“怎麼了黃成鈞,這就沒力氣了嗎?”袁樊氣勢如虹,原本渾身的邋遢和頹廢一掃而空,手持戰刀就如同沐浴在灰色光芒之中的戰神,散發著古樸的氣息,那眼中的戰意彷彿能夠撕裂天空,“難得能讓我放開手腳,別讓我失望啊黃成鈞!”
這個袁樊的確夠瘋,根本容不得黃成鈞退後的機會,不然也不至於一刻不歇的戰了將近半個時辰了。
“袁樊!!!!!!!!”
伴隨著一道響徹天地的怒吼,一道青色利刃從遠處疾馳飛來,擦過的大地之上留下了深深的溝壑,所掠之處無一不被摧毀,連空氣都隨著這一擊而震動,在一霎那響起了刺耳的尖銳。
“河焰刀!”
青色利刃速度太快,袁樊來不及躲閃,而是凝神揮刀,滾滾內力當真如同江河一般湧出,直接撞擊在那一利刃之上,硬生生扛過這一招,連袁樊也微微退了兩步。 “林軒?”袁樊皺著眉頭看向那喘著粗氣,眼神兇狠,胸口還滴著鮮血的少年,“還活著啊……難怪肖寶灰溜溜地跑回來的。這才半個時辰,還算有些本事。”
他並不是很驚訝於林軒的恢復速度。他那一招雖然刺中要害,但也沒完全貫穿,這世界上什麼草藥丹藥都有,如果很有人救了他的話這些完全都是有可能的。
“怎麼林軒?還要打?”袁樊停下手來,冷冷看著林軒,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你那兩隻眼睛是瞎了沒?你我之間絕對的實力差距你看不見嗎?既然這個憐憫弱小的太子殿下都來了,我也懶得再欺負你們這些弱者,你哪來的往哪去。”
“你屠殺的弱者還少嗎?”黃成鈞沉著臉說道。
“我根本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我哪有心思去管那些弱者?”袁樊將自己的戰刀放回刀鞘之中,一邊嗤笑著說道,“況且就算屠戮弱者又如何?優勝劣汰,弱肉強食,黃成鈞你別說什麼對我們都不成威脅,既然他們選擇進來這楠木山,那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就算是我也一樣!”
黃成鈞沒說話,只是越加冷漠地看著袁樊。
“可惜我們的太子殿下,有著一顆悲憫天下的聖母之心,”袁樊開口辛辣地譏諷著,完全不顧黃成鈞的臉面,“如果強者殺弱者也有錯的話,若是弱者能夠持有這等被庇護的特權,我們又何必苦苦修行?實在可笑!”
黃成鈞的雙眸在那一瞬間變得迷濛,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往事。
“就如同這林軒,如果我比他弱,他會因為我是弱者而放過我?”袁樊哈哈大笑,卻讓所有人都握緊了拳頭,“林軒和那胡雷海有著極大仇怨,他倆可都是大荒人,難道黃成鈞你要因為保護弱者而保護胡雷海嗎?”
周圍的一切都變得無比寂靜,只能感受到所有高手隱隱散發出的強大內力,此時此刻,整個楠木山仙緣才迎來了它真正的序幕,這場幾乎最頂尖的後天高手所見證的序幕。每個人都極為默契地劃分成了兩個陣營,雙方凝聚的內力涇渭分明地流動著,像是一堆隨時可能被引爆的火藥,就連那些未曾加入廝殺的高手們也同樣從陰影中顯出身影,加入這場專屬於後天天驕的巔峰對峙。
唯有佟言武、黃成毅和清寒三人不知所蹤。
“一派胡言……不過是在為你那嗜殺的本性開脫!”林軒咬著牙說道。
林軒實際上內心也微微有些不安,按理說袁樊說得還真沒錯,可這樣難道真的要再一次放過胡雷海和盛勳?他看向在諸多高手的氣場之下,一聲不吭的胡雷海和盛勳兩人,心中也有幾分焦急。
他忍不住看向了一旁身穿鮮紅衣袍的太子黃成鈞。
而黃成鈞自始至終卻是一言不發。
“成鈞,你可知你是什麼人?”
小小的幼‘童懵懂無知地跪坐在珠簾垂落的床榻旁,看著坐躺在床上的柔弱美婦人。
“皇兒……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