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有旨?」

林軒順應著點了點頭,扭過頭來衝著武巒笑了笑:「是啊,那道旨意我還收著呢,想不想看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傳說中真正的聖旨呢。」

「大可不必,又不是給我的……」武巒連忙擺了擺手,「不過我倒是有些不安啊,畢竟到頭來你又不是朝廷官員,只不過是一介江湖白衣罷了……陛下會不會……」

「喲吼?你怎麼還擔心我來了?」林軒湊過去用胳膊肘捅了捅武巒,揶揄說道。

「笑話……我擔心你做什麼?我是擔心如果陛下已經懷疑你和璟王爺的關係,說不定會連累到我。」武巒十分嫌棄地推開湊上來的林軒。

林軒瞥了一眼死鴨子嘴硬的武巒:「吼……按你的性子,我還以為你會直接去告發我們領賞。」

與此同時看著林軒眯起的眼睛,以及正在搓著的拇指和食指,武巒第一次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建議,他猛然發現自己來到都城之後竟然從來沒有過這麼一個想法,只不過就算現在想來,於他而言在得到金錢和造成的後果之間權衡……

他第一次覺得金錢彌補不了自己的良心。

「我一個沒實力沒背景的小傢伙上哪告發去?再說了,我要是真說了誰會信?退一萬步來說,我要是這麼幹了,不談璟王爺,我怕當天晚上你就會敲我的房門送溫暖。」

武巒隨口找理由否認著林軒的「試探」,隨後又把問題說了下去:「所以呢,陛下下旨為何?總不會是強行招你當官吧。」

雖然陛下是天下之主,但是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修行世界,強者都是有尊嚴的,不管怎樣陛下不可能毫無理由的就任命某個強者為官,當然也正是陛下天下之主的身份,所以才不能隨隨便便以實力強迫壓人。

「很簡單,我現在算得上是朝廷供奉的客卿,並且希望我作為都城閒散強者的代表迎接大晉使團。」

武巒聽了心中一緊:「迎接使團可是朝廷臉面的大事,據我所知已經全權交給了鋮王,邢王黎王在旁協同,為什麼讓你去插一手?」

林軒也只是聳了聳肩,攤了下手錶示他也不知道。

這一次迎接大晉使團的陣容可以說是豪華至極,但明眼人其實都看得出來鋮王被放出來是看在他荒山掌令者的身份,對方使團之中也有大晉親王,大荒這邊位高一級才算正禮!但現如今太子已死,所以才拉鋮王出來撐排面。

實際上佔據決策主導地位的,恐怕還是陛下喜愛的邢王殿下,不過鋮王估計也不會就這樣擺爛,任由邢王指揮,畢竟陛下不可能當著其他臣子的面讓明面上主導的鋮王聽邢王的話,頂多就是私底下暗示鋮王幾句。

林軒估摸著以鋮王那個性子,肯定會在這次迎接使團的事裡跟邢王鬥上一場,不過結果嘛……陛下肯定暗示過鋮王不要作對,鋮王如果真要「抗旨」的話,無論明面上贏了還是輸了,最後還是輸了陛下的聖心。

可就算是鋮王輸了,邢王倒也不一定贏。

一想到東方晨宇那個傢伙又不知道在幕後會籌劃些什麼,林軒的嘴角就不由上揚……這傢伙,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算是被他玩熟了,不過既然黎王已經踏入朝堂之爭,這次恐怕大家都會提防著他,也不知道東方晨宇能整出什麼樣的花樣。

「反正在民眾眼中,我成為清天宗弟子的事都鮮有人知更別說巡使這層身份了,確實算得上閒散強者,」林軒仔細思考了一下說道,「實力在先天也算頂尖了,有資格作為代表……可能也有藉此機會拉攏我的意思吧。」

「你想清楚了?」

「實際上對我來說是好事,對我後面的計劃方便多了。」林軒自信地笑了笑,武巒一下子覺得這傢伙的笑容莫名有點變態。

「好吧……至少你這傢伙的智商我倒是不擔心,只是有些感慨啊,我也算幫不上你什麼忙了。」武巒搖了搖頭說道。

「怎麼能這麼說,你這不還幫我跑著腿呢?雖然我名正言順住進了莫府,但是和璟王府、蘇府、黎王府之間的通訊還不是你在跑動?」林軒笑嘻嘻地說著,欠揍得讓武巒想上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