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找黎王我倒是理解,你幹嘛去找安璇長公主?”林軒頗為好奇地說道,“安璇那傢伙難道不是……”

“準確來說又不是我要去找她,是她要來找我好吧……”雲疏月不自覺地冷哼了一聲,“而且我也藉此要再想辦法接近另一個人,他作為荒山弟子先天高手的領頭羊,絕不可被拉攏到另一邊去與我們為敵。”

林軒明白雲疏月說的是王或。

“王或這傢伙,太善良容易被騙,雖然有點算計但是城府還是太淺了,”雲疏月有些無奈地說道,“真要說起來還算有點可愛,就算我跟他談上了,怕是也勸不回來。”

“你們那邊就只有你一個人去嗎?”東方晨宇則是問道。

林軒愣了愣說道:“是。我讓易家兄妹繼續去查清天宗的事,武巒實力差去了更被人懷疑,所以他說他會在一旁接應,至於逝不空那猴子……本來倒是想讓他跟著我的,只不過昨晚。”

“放心,那傢伙是妖獸,這點傷對他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雲疏月平靜地說道。

可是穀雨酒宴他是沒辦法去了……林軒暗自覺得有些可惜,逝不空的實力提升很快,如果能和自己去的話萬一幹起架來,在沒有圓天強者的穀雨酒宴上就算是對上王或他也能輕易全身而退。

當然他不能勉強逝不空,他也是為了掩護自己撤離才被沈清源傷到的。

這場酒宴絕對並非一個安生之所,他們各自有各自要做的事,在眾目睽睽之下哪有那麼容易?自己昨晚又大鬧了一場,易家兄妹和武巒之前去查案,林軒也不確定曹明崧還有在其之後的大佬是否有所察覺。

穀雨酒宴,必定成為這大荒都城改天換日的起點。

……

溫暖的陽光透過輕紗灑落屋中,微風透過窗縫拂過面龐,空氣中有淡淡的竹子和茶葉的清香,似乎有小小的飛蟲落在臉上,引起一陣小小的瘙癢。

郝雲猛地驚醒過來,記憶碎片不斷湧入他的腦海之中,他大聲喘著粗氣回想起他想要和安和說的話,但那一聲源氣爆響是在是震耳欲聾,一時間讓他發暈,緊接著又是強大的源氣碰撞讓他徹底昏厥了過去。

輕輕一握,他猛然發現手中的那枚赤色丹藥不見了,郝雲猛地坐起身來,身上的裹滿白紗布的傷口一下子被他的這番猛烈動作滲出了鮮血,傷口又一次迸裂開來,痛得郝雲齜牙咧嘴。

“我這是……在哪?”

這時候郝雲才反應過來已是白天,自己身處一座竹質房屋中,屋外輕風和鳥蟲齊唱,還有些茶客的閒談傳來。郝雲自己身上的傷口也已經被精心處理過,儘管自己體內仍然沒有絲毫源氣,但他好歹恢復了些許體力,也有力量站起身來了。

他捂住自己的傷口,抓起斜靠在牆壁旁用來開啟木箱的尖銳長棍作為自己的武器,小心翼翼地推開屋門,赤著腳踩在青石板塊上,刺眼的光線讓他難以睜開眼睛,這卻是他被抓天牢這麼久以來第一次見到陽光。

這是有著碧綠菜畦,隨風舞動的垂柳的小院子,似乎是在一座小茶館的後面,角落裡不僅又著石面光滑的水井,還圈養著兩隻老母雞,也一隻小黃狗在菜畦中追逐著蝴蝶不斷輕聲吠叫著,從院子青石板的縫隙中鑽出了花朵,這一切在這大荒都城之中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小院子中央的石桌旁,正坐著一位樸素青年正在沏茶,看上去手無縛雞之力。

“你是誰?”看上去自己被救了出來,第一個見到的人卻並非自己熟悉的夥伴,讓郝雲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長棍。

“你醒了?看來你的傷恢復了不少,這幾天我還挺擔心的,”那青年抬起頭來說道,露出溫柔的微笑,那笑容讓郝雲覺得有些熟悉,“你不要緊張,我沒有惡意,不過暫時你還不能回昆木組織。”

“你到底是什麼人?”郝雲又問了一遍。

青年站起身來緩緩行禮說道:“初次見面,我的名字是周越,是……救你的人。”

標題註解:

星陣:圍棋的一種別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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