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潘皓沒有吱聲。如果整個大荒都城這次舉全城之力去圍剿昆木組織,那昆木組織根本無路可走,很顯然昆木組織就是看中了他們不會這麼做,就是利用了這些傢伙的那些個小心思。

“雖然他們在暗,但我們最大的優勢在於清楚他們的目標,”佟瑋凝神說道,“無論弄出多少騷亂,弄出多少障眼法,你們清楚他們最後的目標在於何處,這就夠了。”

……

在大荒都城中的一隅,這裡沒有宮城附近諸多重臣府邸的威嚴,也沒有青樓坊市的輕浮,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莊重和隱隱藏在空氣之中的爭鋒相對,街道上的青年一個個彷彿針尖對麥芒一般,像是隨時一言不合就會血濺當場似的。這裡聚集著大大小小不入流的小勢力小宗派,在朝廷、荒山和其他天相樓那般的一流勢力的夾縫中苦苦求存。

這些勢力的成員和弟子骨子裡都有著不甘和憤恨,無數同輩之中,只有拼上自己的性命才能將其他人踩在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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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摞成進階之梯。

只不過諸多勢力之中,唯有一座高聳如劍刺雲的樓閣更顯耀眼,似乎無時無刻彰顯著自己的強大和威嚴。

那是劍閣。

眾多勢力之中弟子最多,走出了曾經位列潛龍榜第二的秦然,在此處是當之無愧的最強。

在此處而已……

“雖然很早之前問過,但如今我還是想再問問你,作為太子殿下最好的朋友,如今的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秦然踉踉蹌蹌地走在大街之上,模模糊糊眼中浮現出衡夜侯的模樣,他的聲音迴盪在腦海之中久久沒有消散。我是怎麼想的?我還能怎麼樣呢?成鈞已經死了,再做什麼也無法挽回了,為什麼還非要我再說是怎麼想的?你們不是都已經知道了嗎?

我後悔了……

“楠木山之中的事,儘管我再遷怒,林軒再遷怒,最終還是承認不應該由你承擔,你又何必這般頹廢?”

出身尊貴從小就是侯爺的你又怎麼可能明白?像是林軒那種窮鄉僻壤而來的傢伙又怎麼會明白大荒都城之中的明爭暗鬥勾心鬥角?或許他還在內心心底期盼著大荒都城之中會存在的那種繁華吧……或許他的內心還在因為侯爺你的無條件信任而感到溫暖吧……

天真……我從來不會因為你們的遷怒而感到自責。

我自責的是,你們認為不應該由我承擔。

為什麼非要我再去牽涉其中?為什麼非要我再去做出選擇?

嗡嗡嗡!

天空之中突如其來的異響打斷了秦然的恍惚,他扶著牆抬頭望去,漆黑的夜空之中在一瞬間突然爆發出銀色耀眼光華,光華如同水流般在半空之中濺起了些許漣漪,以驚人的速度如同帷幕一樣落下,籠罩了周邊至少五條街道的範圍。

“結界?”秦然一下子清醒了大半,一時間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身形一動來到結界邊緣伸出手去觸控,卻因為結界之上的強大源氣又縮了回來,“是昆木組織開始動手了嗎?如果要他們要劫獄的話,為什麼要困住這裡?”

儘管秦然一直以來都不關心都城之中的大事,只不過這一次昆木組織鬧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他就算不刻意打聽也明白昆木組織時隔幾十年再次要有大動作了。只是他不明白,這種程度的結界不可能隨意佈置的出來,他們是怎麼在全城戒嚴的情況下釋放而出的?更何況如果想要阻攔支援的話,為什麼要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地方釋放結界?

難道……

秦然猛地回頭,恰巧看見一消瘦青年站在大街中央,渾身上下都爆發出無比強大的源氣,單從源氣上秦然便自認絕不是其對手,更何況在他周圍同樣圍聚著數十位先天高手。

“好久沒有回到這個地方了……”那消瘦青年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無奈,扭過頭來看了秦然一眼,“不錯,至少也有不遜色於當年的我的小輩,只不過可惜……今夜卻不是我的弟子,而是我的人質。”

標題註解:

引徵:圍棋基本戰術之一。即在被對方徵子後,在徵的路線上放上一子作為接應,迫使對方花一手棋去把被徵的棋子提掉,這樣,可以在引徵的附近再下一子,等於在此處連下兩子,從而獲得一定利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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