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文逸遠。”

僕從帶著哭腔說出了這個名字,卻是一下子震驚了所有人,一直在旁邊惴惴不安的文逸遠瞬間臉色慘白,雖然他也不願意自己追隨的鋮王遭受陷害,但他怎麼也沒想到矛頭突然又轉向了自己。

“陛下,這個僕從絕對是在說謊,臣絕對沒有這麼做,臣自信於自己的實力,又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呢?”文逸遠立刻說道。

但陛下瞥了他一眼,並沒有理會,文逸遠立刻明白過來這個理由剛才已經被駁回過了。

“陛下,這個僕從氣息紊亂,根本就沒有說實話,這絕對是栽贓嫁禍!陛下乃是晉天強者,早已凝丹,對源氣的掌控只會比臣更為不凡,”文逸遠也是絞盡腦汁地辯白著,“陛下一定能感覺得出這僕從是在撒謊!”

“我說啊,這僕從還是後天呢,連源氣都沒有……再說了哪個下人見到陛下不會慌張的?”東方晨宇像是補刀似的輕聲說道,“文大人,你的源氣現在也挺亂的,你是不是也在撒謊啊?”

“嗯……文逸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可如果不是你指使的……這僕從身為鋮王兄在武會樓的貼身侍從,果然還是奉了鋮王兄的命令吧,”邢王的聲音中略顯玩味地說道,有些幸災樂禍,“看來鋮王兄調教手下也有一手,都敢為了鋮王兄欺瞞聖上了。”

邢王這話可謂誅心了,一連扣了鋮王三個大帽子。一是指使了僕從給元煥下毒,二又是教導屬下無方,僕從主次不分,三那更是欺瞞聖上主君……三個帽子無論哪一個都正好迎上荒帝的刀口。

“文逸遠!你想清楚了再說話!此事絕對與本王毫無關係!”鋮王厲聲說道,“你別想讓一個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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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你的擋箭牌!”

“我……我……”文逸遠一愣,頓時說不出話來。

而另一邊的太監頭子汪萍再次走了進來,在荒帝身邊說道:“稟陛下,已經派人去天相樓查過了,透過天相樓買走滯源水的的確是文逸遠。”

文逸遠臉上的震驚一時壓過了在場的所有人。

漫長的沉默,荒帝響起的話語卻比之前都更加平靜:“文逸遠,你還有何話可說?”

縱然文逸遠再驕傲,他也不敢在荒帝面前擺出之前那副傲慢模樣,而他的臉色已是極為煞白,他微微抬起頭瞥了鋮王一眼,隨即才小聲說道:“臣……一時糊塗,妄想用這種手段取得勝利,成為源部尚書,以此贏得鋮王殿下的信任,臣……罪該萬死。”

“這麼說,此事與鋮王無關咯?”荒帝看似隨意地說道。

鋮王立刻說道:“兒臣有罪,文逸遠一直仰慕兒臣,兒臣卻沒能發現他走向歧路,是之不察之罪,還請父皇責罰。”

“哼,你等結黨營私,朕也是一直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沒想到竟然做到如此地步!”荒帝喝道,“文逸遠一直在你府上,卻揹著你做出這等事!而你卻毫無察覺,你幹什麼吃的!”

林軒一聽就明白了,看樣子荒帝就已經認定跟鋮王沒什麼關係了,也是……畢竟是自己的兒子,而且還是其中唯一的圓天強者,又是欽定的荒山掌令者,再怎麼說也不會直接廢掉的。

“文逸遠,品行不正,做事魯莽無徳,現驅逐出京,流放戎州,如果想要戴罪立功,就去找戎州營參將佟言舟,聽從他的指派。”荒帝思忖片刻說道。

“臣謝陛下隆恩,”文逸遠當然不敢再說什麼,只能應下,“臣定會聽從指派,為己贖罪。”

“至於你,黃成堅,”荒帝轉過頭來看向鋮王說道,“幽閉鋮王府,閉門思過不得出入,荒山裡的事先交給其他掌令者,你就不要管了。”

“兒臣謝恩。”雖然仍有不甘,但鋮王也總算鬆了一口氣,畢竟還是五珠親王,畢竟還有實力,畢竟還是荒山掌令者。

雖然諸多波折,但終究還是把這一切都給搞定了,荒帝也完全收回了威壓,皺著眉頭說道:“還有這個僕從,鋮王自己處置吧……整個武會樓都亂糟糟的,成毅,派人去收拾收拾。”

“兒臣遵旨。”

邢王其實也有點失望,畢竟這懲罰針對的是文逸遠,壓根沒傷到鋮王的筋骨,不過能弄成這樣也不錯了。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源部尚書的歸屬,”荒帝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說道,“既然三位候選人之中,文逸遠流放戎州,元煥短時間內實力大損,那便由侯應天擔任吧。實力和元煥也相差不多,又頗有管理能力,擇日即下恩旨。”

周圍氣氛一凝,所有人都被荒帝突如其來的隨意任命給嚇到了,都以為應該會重新進行選拔決出人選才對。這可是源部尚書!又不是隨隨便便的那些小官吏什麼的,源部尚書可是地位堪比一品丞相的二品大員!

“臣,謝陛下隆恩,”還是侯應天第一個反應過來,立刻跪倒謝恩,“臣必定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所託。”

他的眼神中有所驚色,同樣有所期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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