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使令牌?”

另一邊的山崖之上,正站著一鬚眉盡白的胖老者,圓圓的眼睛紅潤的臉,看上去沒有一絲皺紋,那鬍子長的都快要墜到胸膛了,眉毛也是長而濃密的長壽眉,一副笑眯眯的慈眉善目的樣子。看上去確實就是個樂呵呵的慈祥的老爺爺,但有心之人卻能在老爺爺那眉宇之間看出些許沉穩和心計。

在這個世界之中,絕不能僅僅依靠表面對他人進行判斷。

“巡使面具雖然是在各方勢力協商之下,制定了獨特的製造規則,但是真要偽造也並非不可能,”老者身旁身材苗條的中年女子則是溫和地說道,“所以單單靠巡使面具,即使有七八成的可能,也不一定能夠確定就是巡使,但如果出示了巡使令牌,那基本上就可以十成確定了。”

“小蘭啊,你就那麼肯定?”胖老者呵呵笑著,摸著他那白長鬍子。

中年女子則是輕輕頷首:“巡使令牌是每一個宗派為自家巡使專門打造的,這絕對造不了假。當然,除非巡使死了,不然巡使令牌絕對不可能落到巡使之外的人手中。”

“考慮的倒是很清楚啊小蘭,只不過我倒想問問你,”胖老頭扭過頭來看向中年女子,“你見過巡使令牌嗎?就不說是清天宗巡使令牌,任何一個勢力的巡使令牌……你見過嗎?”

中年女子微微愣了一下,有些遲疑地搖了搖頭。

“我們之中,就算是大哥也未曾見過,”胖老者嘆了口氣說道,“咱們雲牙廊道太過混亂,根本不會有什麼人什麼巡使來,就算有宗派來探求情報,他們也不會隨隨便便暴露自己的身份,更不會拿出自己的巡使令牌。”

“因為沒必要……”中年女子輕聲說道,“他們如果不得不暴露他們的身份,實際上巡使面具和他們自身的實力就已經坐實了他們的身份,根本無需拿出令牌。”

“能成為一派之巡使,至少至少也得有接近先天圓滿的實力,”胖老者點了點頭說道,“信物都是可以做假的,但實力不可能作假。那成梁想必也不傻,自然會親手檢驗檢驗此人的實力,如果他真有逼近先天圓滿的實力,那這面具或是令牌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重要了。況且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既有實力,還偽造出了信物,那他和真正的巡使有區別嗎?真真假假,搞得太真了,弄出了名,人家清天宗自己就會來算賬。”

“如果此人真是巡使,我們該怎麼辦?”中年女子問道。

胖老頭坦然一笑:“該咋辦咋辦唄……咱們辭荒閣在雲牙廊道建立百餘年,大多靠的還是先人留下的財富和堡壘,也就能在雲牙廊道這一塊算得上底蘊深厚,但人家清天宗家大業大,立足凡界足有千餘年,咱們能惹得起嗎?”

中年女子也是無奈地笑了笑。

“大哥也僅僅是圓天小成罷了,也才剛剛悟出意境,離意境領域遠得很,”那胖老頭笑呵呵地說道,“要面對清天宗那些個龐然大物根本毫無還手之力……所以要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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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呢?提早擔心就是受兩邊罪。更何況人家不是說了不是來消滅咱的嗎?”

雲牙廊道雖然混亂,但確實實際上只要有一個圓天圓滿實力的傢伙過來,幾乎就能橫掃整個雲牙廊道,但完全沒用,用不了多久就會再度混亂起來,這裡的百姓和人民已經習慣了這種廝殺血腥,除非把宗門搬過來,否則都是無用之功。

只不過如今這個巡使所說的,前來扶持培養的說法倒的確是挺新鮮的,簡直是聞所未聞。

“清天宗有那麼傻嗎?還扶持培養?這就是養虎為患啊……”胖老頭搖搖頭輕聲說道。

如果是從建立之初就進行插手,那倒還好,但是現在的雲牙廊道中的血獸幫等勢力那一個個都是從血腥中走出,滿是匪氣的幫派,哪裡還接受的了宗派那樣死板嚴密的規矩?根本就是一群只會吃酒和肉殺人搞女人的土匪流氓,哪裡還有修行人的風範?清天宗怎麼可能會讓血獸幫這樣的幫派成為清天宗麾下最重要的力量清天衛呢?

“不過好在我們辭荒閣實力更強,巡使再怎麼樣也應該會先來我們辭荒閣對吧?”中年女子微微笑了笑說道,“而且在雲牙廊道中,咱們辭荒閣的聲譽可算是最好了,從來不會無緣無故劫掠殺戮,甚至在雲牙廊道中也負責鎮壓諸多勢力的過分爭鬥,算是符合清天宗的要求吧。”

“你希望咱們加入清天宗?”胖老頭瞥了中年女子一眼。

“那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收?”中年女子微微挑眉說道,扭頭看向河谷口,“哦……成梁那個傢伙動手了,好像還帶了不少人……有點奇怪。”

“看著就是,我們不必插手。”胖老頭則是平靜說道。

……

“成梁,你在做什麼?擅自攻擊清天宗巡使,你知道後果嗎?”那巡使的弟子一邊應對成梁的拳頭,一邊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