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一直非要執著於褚延那個笨蛋呢?他明明就是一個榆木腦袋,”佟言雨像個小跟屁蟲似的跟在佟言雪身後抱怨道,“老姐你都恭恭敬敬拜訪幾次了?一點沒眼力見,能得到姐姐你的幫助是有多難得,他怎麼就不明白呢?”

“你不喜歡他?”

“當然。雖然我承認他實力很強啊,但是好像人選也並不是非他不可吧,”佟言雨撇了撇嘴說道,走在大家上揮舞著長槍,“這雲牙廊道中和實力差不多的人多的是,也不是隻有他跟血獸幫有仇吧……”

但佟言雪搖了搖頭:“其他人和他不一樣。也許其他人也有強大的實力,和血獸幫有血海深仇,但是都比不上褚延。”

“嗷嗷……姐姐你果然是對人家有意思吧,不就是個長得帥的唱戲的嘛,”佟言雨揹著長槍,一臉壞笑地湊近說道,“我承認他長得確實挺清秀的,常年奮戰又有屬於男人的稜角……不過以貌取人,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呀姐姐。”

“你啊,一天天都在想什麼……”佟言雪搖了搖頭,有些無奈地說道。

她何嘗不知道褚延並非最佳人選?比他強的、和血獸幫有著血仇的人在這雲牙廊道中多的是,更何況與其找上一個早就被血獸幫盯上的傢伙,不如找一個從來低調不引人注意的,這樣慢慢發展才更有可能成功。

但是事實上呢?

其實她已別無選擇。

“誒姐姐,你看,有情敵出現!”兩人順著這幾天已經熟絡的泥濘道路來到那座早已破敗的大戲院門口,卻異常驚奇地發現大戲院的門口竟然停著數輛馬車,那平常原本隨意虛掩的大門竟然再一次上了深紅色的漆,圍牆都煥然一新。

而大門口則有一長髮男子駐足,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別亂說話,”佟言雪拍了拍妹妹的頭,隨即在遠處街角停下微微蹙眉,“最好不要和別的高手產生什麼矛盾,我們避開他們,從戲院後門進去。”

好歹來這裡好幾次了,佟言雨早已經把這裡摸得清清楚楚。

繞到後門進去,發現整個戲院竟然在一夜之間翻新了好多,那些殘垣斷壁都被好好收拾了一下,那些乾涸的血跡也都洗乾淨了,好像在一瞬間又能看出這是那多年前無比繁華的大戲院了。

“就知道你們要來。”

兩人順著清亮的聲音望去,同樣是一身新裝的褚延正在石凳上喝著茶,斜著眼睛看向這倆一直以來對他死纏爛打的女人:“我都已經跟你說了,我是不會答應你的,你煩不煩?”

褚延心裡也是有些無語,他是真的被鬧心了,對於一個一直在自己耳朵邊上婆婆媽媽說著那些噁心的漂亮話的傢伙,他對於佟言雪是越來越厭煩了。不過他也是挺佩服佟言雪的毅力的,為了拉攏自己還跑了這麼多趟……至於嗎?

“你今天有客人?”佟言雪環顧四周,輕聲說道。

“怎麼?”

“像你這種被血獸幫通緝的人,難道不應該更加低調嗎?”佟言雪說道,“你確定這不是在自掘墳墓?”

“放心吧,就算是血獸幫,雖然在雲牙廊道里算得上霸主,恐怕也不會有錢到一有事就找天相樓查,”褚延非常辛辣地諷刺說道,“血獸幫並不知道我和戲院的關係,再怎麼樣也是找不到我的。”

佟言雪微微點頭:“你的這些客人是誰呢?”

“這就不關佟小姐的事了,”褚延撇了撇嘴說道,“你要是不想自己來自都城的身份徹底暴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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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道各大勢力眼下,就請離開吧。若是你擾亂了我的計劃我就算是被你拽著同歸於盡也不會再閉口不言了。”

佟言雪側耳聽見前面大院的大門被開啟的聲音,衝著佟言雨使了個眼色,兩人便化作一道殘影瞬間消失。當然不是直接離開了,只不過是躲在了暗處,隱藏著源氣和內力,暗中觀察著褚延與那位長髮男子的會面。

“褚延,久仰大名久仰大名,”那長髮男子順著石板路走進內院,看到褚延後面帶微笑拱手行禮道,“在下殘刀。”

殘刀?

雲牙廊道中倒是也有很多人從來都是用化名或稱號的,一是可能更安全二是也許對於其他人更有一種威懾感吧。

“姐姐,這褚延是要做什麼?”佟言雨問道。

“噓,”佟言雪生怕妹妹一不小心暴露內力,連忙讓她安靜,隨即才悄聲道,“看著便是。”

她也不知道是做什麼,但看著架勢,她已有猜測。

“褚延大人今日在此迎接,想必是答應我們的邀請了?”那長髮男子讓自己的手下在遠處等著,自己一個人坐在褚延對面的石凳上說道。

“你說過,你們是要扳倒血獸幫。”褚延雖然把自己捯飭了一下迎接客人,但他還是那副好像誰都跟他有仇似的表情。

“那是自然,”長髮男子點頭,“也正是如此,才邀請大人加入我們幫派。敢與血獸幫為敵的,除了辭荒閣恐怕也就只有我們,只有我們才能幫助褚延大人實現復仇目的。”

佟言雪在遠處一聽頓了一下,這傢伙竟然能查出來褚延和血獸幫有仇,看來是有備而來,勢在必得要拉褚延入夥。

不過仔細想想,雲牙廊道里估計十個中有九個都和血獸幫有大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