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好,不要多事,為師自有分寸。”青刃巡使眼神冰冷,似乎很是惱怒。

“不好!如果就讓清天宗巡使去了辭荒閣,那豈不是再也出不來了?”成梁在心底大叫不妙。不管怎樣辭荒閣都是巡使的首選,而他更怕的是辭荒閣仗勢壓人!

無論如何這裡是綿谷不是清天宗宗門!強龍壓不過地頭蛇!辭荒閣不敢動巡使,卻也可以一手拿棒一手拿棗,那他們血獸幫就徹底沒希望了。

成梁連忙上前:“巡使大人......”

“怎麼?成梁大人想教我做事?”那青刃巡使眼神冰冷,輕聲說道。

成梁瞬間一窒。

青刃巡使這話一說出口,自己再怎麼說再怎麼動嘴皮子都沒用了,反而效果相反。而要是動手......他可沒能力在清天宗巡使和辭荒閣的兩位元老面前同時動手,逃命還算成。

“成大人,師傅的決定無法改變,還請大人先回吧,”那弟子倒還算是態度誠懇,照例謙謙有禮地行禮說道,“至於血獸幫,我們過兩日可以再談。”

弟子的聲音意味深長,成梁瞬間在其中感受到了些許暗示。

“徒兒,廢話那麼多作甚?”青刃巡使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意。

“看來這師徒之間也並非那麼和諧......”成梁在心底有所猜測,但也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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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牙看著那青刃巡使優哉遊哉地朝著辭荒閣那邊走去,“這事得立刻回去稟報七叔,弄不好這雲牙廊道就要大變了。”

而遠遠數里之外的地方,參天大樹底下正停著一輛馬車,馬伕劉跛子正蹲在一根粗壯的樹枝上眯著眼睛遙望遠方。

“劉大哥,那邊怎麼樣了?”一道聲音從樹下傳來問道。

“還好,成梁那小王八犢子沒得逞,”劉跛子點燃了自己的菸斗,嘆著氣說道,“那位巡使大人去往辭荒閣的方向了。”

“是啊,不管怎麼樣,辭荒閣比血獸幫要好得多,”那是一箇中年人的聲音,眉宇之間同樣帶著深深的憂慮,“不過,那真是清天宗巡使?”

“八成可能。”劉跛子從樹上跳了下來,一瘸一拐地走近馬車。

“就連清天宗都派人來雲牙廊道了?這麼多年各方勢力可都是對我們雲牙廊道放任不管,任意內訌的。”那中年人有些疑惑。

“說實話我並不相信清天宗真的會來扶持一個勢力統一雲牙廊道,”劉跛子抽著菸草,一邊皺著眉頭說道,“對於清天宗來說,雲牙廊道在洪州,而他們遠在泯州,根本鞭長莫及,實際上是白白浪費資源去培養一個他們根本不可能控制的勢力。”

“是啊,而且其他勢力也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清天宗這麼做的,”中年人同樣贊同地說道,“一旦雲牙廊道同意,就算是朝廷也必定會出手干涉,他們不會允許大荒境內出現這樣一股野蠻力量的。”

“朝廷?”

劉跛子那雙眸子中露出一抹精芒,冷冷笑了一聲。

“不管這巡使和清天宗打得是個什麼主意,至少清天宗還是派人來干涉了,”劉跛子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憤怒,“朝廷呢?朝廷做了什麼?雲牙廊道的百姓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朝廷管過嗎?貧困飢餓戰亂,哪一年不是這樣?哪一年不是一堆逃走的?勞資她孃的都習慣了!再這樣下去雲牙廊道徹頭徹尾就是匪穴了!要不是勞資沒什麼牽掛,祖祖輩輩都在雲牙廊道生活,勞資都走了!”

雲牙廊道里的百姓苦嗎?苦!

他們不想離開雲牙廊道嗎?想!

可一來祖祖輩輩都在這,怎麼能輕易離開?二來出自雲牙廊道的這個身份讓他們都難以在其他地方立足!就好像從雲牙廊道來的都是匪徒馬賊似的,肯接受他們的也是馬賊,到頭來只是換了個地方當壞人。

“劉大哥您消消氣,消消氣,”中年人看見劉跛子滿臉漲得通紅,連忙上前安慰道,“朝廷也不是沒有派人來過啊……幾年前不是——”

“還說?說起來我就難受!”劉跛子怒氣衝衝地說道,眼睛都紅了,“人家就是兩個路過的小姑娘,根本就不是朝廷的,一身豪氣地留下來幫咱們雲牙盟,結果呢?真是可憐,被血獸幫那群畜生抓到,結果,結果......”

劉跛子頓時老淚縱橫,被菸草燻黑的手指抹了抹眼睛,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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