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蔣衛銅突然出手,將我重傷,想要把我們一鍋端,但是林軒尚且還留有餘力,幾乎是空手和蔣衛銅拼殺起來,”溫竹勉強站起來,面無表情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一切,“一開始林軒一直處於下風,但後面突然爆發在一瞬間扭轉了局勢,最後蔣衛銅狗急跳牆想要同歸於盡,把林軒一起推下去,林軒沒能抓住那猴王的手。”

武巒一時間僵在了那裡。

“樓主大人?”曦月郡主則是回頭看向身旁的美婦人。

但美婦人卻是搖了搖頭:“這裡是逝元之火的生長之處,蘊含著龐大的能量,就算以我的能力,也很難感應到湖底有沒有源氣存在。按你們所說,他穿的是一品凡寶,運氣好是能在岩漿之中掙扎片刻的,如果趁機會能掏出來最多也就是傷得重些,但這麼長時間都沒動靜……”

美婦人表示遺憾地搖了搖頭。

“都是他孃的是你,林軒他是要幫你才……”武巒的情緒有些失控,衝著一旁的逝不空發起了脾氣,但說到一半就說不下去了,到頭來他自己身為林軒的“護衛”實際上卻是拖後腿的,隨即他轉過了身朝著溫竹拔出了刀,“不管怎樣,我先殺了你再說。”

“哼,就憑你?能殺的了我嗎?”溫竹挑釁似地笑了笑,囂張的氣焰完全沒被受傷所打消。

“那我倒想要試試看!”

“武巒!”最終還是曦月郡主輕喝一聲,止住了武巒的動作。

他們都明白溫竹殺不得。

“哼!”武巒把自己的刀狠狠插進地裡。

然而就在這時,在那逝元樹之下的岩漿湖面卻在一瞬間泛起了陣陣波濤紋路,緩緩形成了一道漩渦,彷彿有什麼東西就要鑽出來了似的,而緊隨其後就是一道青色身影破空而出,雙翼一展揮落羽翼上滾燙的岩漿,身上的甲鎧已經完全損壞,露出其中血絲密佈似乎還有幾朵火焰沾染的肉身,瀰漫的源氣帶著令人心悸的氣息。

“沒想到你對我這麼一往情深啊,武巒?”

林軒一臉壞笑地說道,同時慢慢落在了眾人的身旁。

溫竹和逝不空驚得下巴都要掉了,都要嚇傻了,他們倆都是看著林軒活生生跳下去了半柱香的時間,就算是悶也得悶死了,怎麼可能還活著爬出來?

“臥槽……你算是嚇死我了,”武巒看到林軒毫髮無損地走出來,這才鬆了一口氣,瞬間恢復了常態,“我只不過擔心你死了,你欠我的錢就沒辦法還了,我不能冒著生命危險白乾活。”

林軒微微笑了笑:“讓大家為我擔心了,逝不空應該知道我是有機會握住他的手的,但是我既然放棄了當然是有把握活下來的。我的甲鎧和我的羽翼都是凡寶,都足夠讓我撐上一段時間,所以我能夠汲取逝元之火中蘊含的生機。”

“即便如此,林軒你也不可能活下來啊。”逝不空仍有些疑惑,他是親自體驗過那種感受的,因為他自身的妖獸血脈以及逝元樹的幫助才撿回一條命,但林軒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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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族。

林軒點了點頭:“是,確實不可能。但是我在冥想法中曾經感悟到一門磨礪肉身的源術,武巒你知道,在琰山鎮上我就是在一點點提高自己的肉身,所以幸好,撿回了一條命,就是肉身損傷比較嚴重。”

大家這才注意到林軒身上的火焰熄滅後暴露出那血肉模糊的肉身,大片大片的焦肉開裂,一道道凝固的血塊覆蓋,看上去簡直慘不忍睹,都難以想象林軒之前到底都承受了怎樣的痛苦和折磨。

當然林軒自己是知道的,實際上逝元之火磨礪自己肉身的時候,自己就已經完全處於昏迷狀態了,算是無比走運地沒有完全感受到煉身的痛苦,只不過以後煉身的痛苦那肯定是逃不掉了。

看到這一幕,曦月郡主立刻讓她的手下們過來處理,將受傷的林軒和逝不空都帶出去救治,而溫竹雖然算是敵人,但是曦月郡主也不能把他放在那裡自生自滅吧,自然也將他帶回了琰山鎮,但到最後那琰山府的天相樓主也沒能在岩漿裡撈到蔣衛銅的屍骨,曦月郡主也只好如實稟告。

反正蔣衛銅要殺溫竹的意圖不假,琰山府那邊也沒什麼理由來深究,反而要派人前去泯州州城跟州牧溫嵩賠罪。

至於大琰山中的逝元之火,慶王的諭令在三天之後就抵達了琰山府,命令琰山府城城主親自出手,製造圓天級別的結界籠罩整個大琰山,同時不得打擾琰猴一族的生活,整件事情總算是徹底塵埃落定,再沒有了半分波折。

唯一一件奇怪的事情是,逝不空告訴他們,那位琰山府城城主不知道在岩漿湖裡下潛了多少次,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只不過最終似乎都無功而返,對結果並不是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