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

聽完蔣衛銅的話,林軒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笑出了眼淚。

“你笑什麼?”蔣衛銅皺著眉頭看著突然哈哈大笑的林軒,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從心裡莫名感到一絲不安。

在這種氛圍中,在自己放了話之後還能笑得出來,要麼是徹底瘋了,要麼就有什麼自己沒有預料到事情發生。

“不是……你等等……”林軒擦了擦眼角的淚,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後說道,“我得先誇你一句,你作為在這裡年紀最大的老江湖老狐狸,你剛才做的一切確實挺厲害的,至少以我的城府是真的沒看出來你想幹嘛,當然我其實不知道你們倆矛盾這麼大。”

“所以你想說什麼?”蔣衛銅冷哼一聲說道,“你現在裝瘋賣傻拖這個時間又頂什麼用?我對大琰山到琰山府的距離最清楚,曦月郡主頂多才剛剛到達琰山府,她要連夜趕回來最快也再花上不到兩天,難道你想說你覺得能把我拖兩天?”

“拖兩天?那倒不必了……”林軒搖了搖頭,渾身上下一點點冒出了精純的青色源氣,那源氣之中竟然似乎隱隱泛出了點點赤紅,顯得極為火爆,“因為一炷香之內我就能將你解決。”

“這傢伙,被溫竹完全碾壓過一次,竟然還有這麼多源氣?而且他的氣場氣質都完全變了!”蔣衛銅心中一驚,不由地握緊了手中的長劍,“和之前完全不一樣的戰鬥風格!他手上的是什麼東西?刀片?”

而此時此刻林軒的心裡才是真的嘴都笑歪了。

“本來一對二,而且還有溫竹在我本來就沒什麼希望,”林軒心裡想著,一邊調動渾身上下的力量,“沒想到你倒好,直接樂於助人坑隊友幫我解決一個大威脅,就你一個我對付起來那可就容易多了。說了那麼多,搞得好像你自己是完好無損的狀態似的,我就不信你被逝不空暴揍一頓之後還能有多強?本來就沒比我強多少!”

事實上這也怪不得蔣衛銅!

如果按照蔣衛銅的計劃,現在的林軒、逝不空都是處於虛弱狀態,而消耗頗大的溫竹也許會有什麼丹藥補給,但到頭來一記致命偷襲之後也不足為慮,他自己也有丹藥補充,所以這應該是一個三人全殘他獨自收人頭才對。

但是萬萬沒想到啊,蔣衛銅願意為一窮二白的林軒實際上衣袋裡有個小小的袋子叫納宇袋,納宇袋中有幾粒小小的二品丹藥,讓林軒的狀態一下子幾近恢復,就是重傷的逝不空也能救回來,雖然沒剩下多少戰鬥力。

蔣衛銅最終就栽在了他的慣性思維上,仍然以為林軒僅僅就是個沒什麼背景的散修,不過就算他想起來林軒是清天宗的人,也知道是清天宗弟子,他也會像現在這麼做。因為區區一個內門弟子,怎麼可能會有二品丹藥呢?他自己都沒有!

“不過我還是處於劣勢……”林軒還沒有自大到認為自己已經贏了,“我的玄洪戟還是不在我的身邊!我更沒辦法發揮出我的實力!只能依靠熾雷魔軀和這銀線飛刃隨之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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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影劍曲!”

蔣衛銅怒吼一聲,整個人的氣息都生疼起來,一個箭步成衝刺之勢,速度極快刺出手中的長劍,但林軒卻不慌不忙身後伸出了風源羽翼,往後一退躲過,隨之爆發巨力揮出一拳,正好打在蔣衛銅的劍身之上,轟鳴聲在山洞中迴盪。

“他孃的,我竟然忘了他還有這神秘的羽翼凡寶!”蔣衛銅猛地驚醒過來,恨不得狠狠扇自己兩耳光,“本來這林軒在楠木山裡就是以他這羽翼凡寶出名的!可他這羽翼似乎極為厲害,是收入丹田之中的,又不是武器,我竟然忽略了!”

羽翼實在過於特殊,林軒一落下就將風源羽翼收了起來,而蔣衛銅一直按照自己的計劃在走,自然而然根本沒想起這個除了戰鬥時會出現的羽翼。

鏘鏘鏘鏘鏘!

蔣衛銅咬緊牙關,出劍速度極快,每一劍似乎都帶著微微的劍吟之聲,彷彿形成一首頗為悅耳的小曲,而林軒則是一手成拳一手握著銀線飛刃迎擊而上,每一次都能在力量上壓制住蔣衛銅的劍,但他出拳的速度明顯要慢上半拍,只能藉助風源羽翼躲過一次次刺向他頭顱的劍。

“林軒,你不要太囂張,你信不信我殺掉那些琰猴?”蔣衛銅這時仍然自信,因為他知道自己手裡還有一張絕對的王牌。

但林軒僅僅是輕笑一聲:“蔣衛銅,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琰猴又不是我的族群,你殺了管我屁事,你覺得我會停手?而且要不你殺吧,殺了之後你就沒了威脅的籌碼,那邊蠢蠢欲動的猴群就能來幫我了,這事情更簡單。”

林軒說的是實話,剛才和逝不空一起束手就擒,更多的還是因為有溫竹在!人質對他的威脅並沒有逝不空那麼大。並且琰猴一族確實已經非常憤怒了,要不是一直有人質挾持,林軒敢肯定蔣衛銅的那些手下絕對會被撕成碎片。

“嘁!”銀線飛刃是二品凡寶,且算是能與風源羽翼媲美的極品,就算失去了遠端控制的能力,它的堅硬和鋒利程度仍然毋庸置疑,要擋住蔣衛銅的劍自然輕而易舉,但他的左手卻越加鮮血淋漓,單單憑他還在築基的熾雷魔軀還擋不住。

蔣衛銅哈哈大笑,劍法越加凌厲也越加迅速,林軒幾乎難以抵擋,身上的流原甲隱隱都有了要碎裂的跡象。

“看來沒了你那杆笨重的大戟,你的實力差了不少啊!”蔣衛銅獰笑著,狠狠一劍將林軒擊退。

林軒身形不穩,失身差點掉入了岩漿湖之中,幸虧他反應還算敏捷,即使站了起來,但劇烈的源氣碰撞仍然使岩漿湖開始不穩,有不少粘稠的赤紅巖漿濺起,石壁上也有著岩漿滴落,砸在了林軒身上。

“流原甲還能撐得住……嗯?”林軒看著岩漿從被燙的泛白的流原甲上流淌下暗暗想道,卻突然有了一絲驚訝。

岩漿的高溫透過流原甲傳了過來,連林軒自己的肉身也在逐步升溫,讓他越加躁動越加瘋狂,身上的血絲越加凸起明顯,林軒感覺到體內的血液彷彿要直接沸騰燃燒了一般,無窮無盡的力量從肉體深處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