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就去看看吧。”說著又轉頭看向灼華和秦琴,“永平和太安尚未出閣,就留在這裡。”

灼華望向秦琴,使了個眼色。秦琴立時會意。

“我們為何要留下?下作之人都不怕,反而我們要怕?大不了,一會兒真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不去看就是了!可若是欺我皇族之人……哼!那就要先問問我手中的鞭子答不答應!”

秦琴說著冷笑一聲,抬手“啪”地在空中抽了一鞭。

清脆的鞭聲震得翠竹登時渾身一顫,汗如雨下。

“你呀!”嘉泰郡主無法,只得作罷。

……

曹月娥這邊,按照她原來的設想,珍珠望風,翠竹去引來太后做主。待太后眾人到了,珍珠迅速進帳給世子用些解藥,然後再一旁裝暈。

之前已將“夜夜心”的痕跡清理乾淨,那解藥雖不能讓中毒者立時神思清明,卻可使其行動自如。屆時眾人進帳,見到的正是手腳自如的世子對她……

如此不管追查下來究竟結果如何,也都只能一床大被遮掩下來。

就算事後靖王世子告發是她用強又能怎樣?無憑無據不說,眾人又已親眼得見。再說這種事吃虧的到底還是女兒家,誰又會相信是她用強?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珍珠不等裝暈,就真被人打暈過去。翠竹尚且不知,在帳外高聲叫喚了半天。

“眾位主子,我家小姐就是在此被靖王世子強行劫持進帳的。奴婢冒死跑了出來。請眾位主子快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呵,真是好笑。她曹月娥一個大姑娘,不去跑馬打獵,也不在女營那邊好生待著,巴巴兒地跑到男營這邊做什麼?那靖王世子見你跑出來報信,還會安心呆在帳中任咱們來拿?”秦琴向來嫉惡如仇,直接開口嗆道。

這丫頭說話露洞百出,言語間神色慌張,若說心中沒鬼,她永平郡主幾個字就倒過來寫。

灼華微微挑眉,不知此事與秦昊軒有無關係。

“奴婢也不知我家小姐為何要走到這兒來。也不知道靖王世子為何會如此做。若各位主子心有疑惑,不如進這大帳一探便知。”

見這丫頭如此篤定,嘉泰郡主心中暗暗打鼓。昊宇這小子可別是真做了什麼。即便是著了別人的道,可他一個男子,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

她轉過頭去,剛要吩咐灼華、秦琴留在帳外等候。卻忽聽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有人喊道:“大堂姐領著這麼多人,是來找弟弟我的嗎?”

眾人忙尋聲望著去,只見靖王世子身穿黑色劍袖,手中提著兩隻兔子,從營地東北邊山坡上騎馬向這兒跑來。長隨喬通緊跟左右。

灼華倏地微揚起嘴角,轉頭看了看身後的世子大帳,旋即不著痕跡地向敏毓使了個眼色,又暗暗打了個手勢。

敏毓立刻心領神會,趁眾人不備偷偷退了出來,閃身隱遁。三姑悄無聲息地補上了敏毓的位置。

嘉泰郡主等人隔著老遠看到是昊宇帶著喬通,頓時紛紛都將心放回了肚子。

秦琴卻是火冒三丈,隔空衝翠竹狠狠甩了一鞭,清脆的鞭聲頓時嚇得翠竹跌坐在地

“不不,不可能!靖王世子明明在這帳中!”

翠竹覺得自己一定是在做夢。否則,為何已經中了“夜夜心”的靖王世子此時卻能生龍活虎地從遠處騎馬而來?他是怎麼解的毒?珍珠呢?小姐又在何處?想到這裡,翠竹連忙轉頭四下尋找曹月娥的身影。

耳邊卻傳來永平郡主的高聲怒斥:“放肆!真當我們宗室可任人戲弄嗎?”

“不不,我沒有!我沒有!”

“你不是說靖王世子和你家小姐在大帳之中嗎?現在世子分明離帳甚遠。你做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