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攔路(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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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盡述,掌摑謝氏女的前因後果也自此明白。
再說那謝大太太,接連被曹劉兩府拒之門外,委屈得無以復加。想了半天,最終一路哭嚎著奔進宮去找王太后告狀。
只是她卻不知,與此同時鑫源布莊對面的雅思居酒樓包間內,蕭復拓聽完探子的稟報後揮手讓其退下。隨後抬頭看向旁邊的田策笑道:
“這太安郡主還真是不好惹。這才幾天,就又鬧出動靜。若說她沒有爭後的心思,打死我也不信。”
田策笑而不語,少頃方把頭湊向蕭復拓,低聲言道:“皇子可還記得上回我提到的陛下身邊那條線?剛剛傳來個訊息,就與這太安郡主有著莫大的關係。”
“哦?”蕭復拓一聽來了興致,“是何訊息?”
“據稱,當年遼東之役竟本是大齊與戎狄商量設計好的,可結果卻與約定大相徑庭。原本商定的結果是,大齊小敗,少割幾城。
“可未想到,那柳大將軍兵敗後剛開始確是渾渾噩噩,但待大齊朝廷糧草後援一到,立時跟瘋了一般,集合凌家軍餘部拼了性命去追打我戎狄,致使我方大敗。
“都說這大齊朝庭言而無信,把戎狄當成痴兒一般戲耍。陛下當年氣盛深以為恥,故而此訊息竟被瞞得密不透風。”
“你是說……那鎮國公主與凌駙馬之死也是設計好了的?!”
蕭復拓利如鷹聿的棕色眼睛猛然射出兩道光彩:“對呀!那時雍和帝病重,能做出這一系列動作且可從中得利的唯有王氏一黨!哈哈哈哈……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王氏用大齊的幾座城池換來異己盡除隻手遮天!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不過……
蕭復拓微微一頓,隨後搖頭嘆息道:“唉,可惜呀可惜!那太安郡主只是一介女子,現下大概又滿心只有爭後這一件事。若是個男子,這大齊興許還有亂上一亂的可能。”
“皇子且莫過早下結論,看今日情形,這太安郡主倒還似有些門道。即便所圖不大,我們也可加以引導,助她鬧大。現下只需不動聲色,推波助瀾即可……”
於是半個時辰後,正在坤澤宮中聽謝大太太哭訴告狀的太后娘娘便接到了戎狄賀親使蕭復拓求見大齊皇帝陛下的拜貼。其求見理由十分犀利:
“現下京中百姓皆傳戶部謝侍郎家的二小姐於今日辱罵太安郡主,甚至影射鎮國大長公主。拓實不知大齊國風竟如此與眾不同。不敬英烈,薄待遺孤,甚至以下犯上,以卑犯尊。
雖當年兩國敵對,但鎮國大長公主與凌駙馬之風骨氣節深受戎狄上下尊崇。且拓猶記兩日前太后曾親諾一直厚待此二人遺孤。可今日情形卻著實讓人迷惑不解。故特請賜教。”
不得不說蕭復拓這番敲打,明褒暗諷,十分出色。王太后臉色變幻不停,最終定格在鐵青上。
說得對呀,那戎狄對敵國英烈都如此尊敬,你本國顯貴倒自己糟蹋起英烈遺孤來了。
王太后咬著後槽牙應付了幾句,勉強將蕭復拓打發走了。不顧在場的順平帝滿臉不解,轉身便讓人速速去查。
坐在坤澤宮偏殿的謝大太太尚不明所以,見太后中途出去見客也未多想,還悠哉喝茶,心中盤算著待會兒如何狠狠地告那太安郡主一狀。
卻不想,未出半柱香的功夫,坤澤宮的宮人便全都變了臉兒,十分不客氣地將她請了出去。
她滿頭霧水地乘轎回府,人還沒進家呢,宮中飭斥謝淑妃教妹不嚴禁足思過的懿旨便已經下來。這回謝大太太真是訴告無門,連哭都找不著調門了。
……
京城外的官道上,羽寒正騎馬行在灼華車側沉聲說道:“那日的刺客剛剛雖將斗笠壓得很低遮了大半張臉,但身形根骨卻是錯不了,且又完全和昨日的靖王世子不同。
“我仔細留意著他,見在人群中一應的起鬨應對他一人全都來得,竟沒怎麼用得上咱們的人,倒是煽風點火的一把好手。
“後來又騎馬跟在咱們後面。初時,我並未理會。沒想到這廝還跟上了興頭,竟似塊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一番話聽得車內三人皆忍俊不禁。羽寒生性沉穩冷靜,不太輕易受人影響。可今日卻似乎情緒外露,連拋幾處評語。可見他對這個冒然跟上來的刺客真是極其不喜。
灼華沉吟片刻正待發話,卻忽聽羽寒又道:“郡主,剛剛小伍來報,前面路邊十里亭處有故人求見。”
“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