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風雲之所以不走正門,一是閒麻煩,二是想露一手給對方看看,意思是告訴女賊我的身手可是很厲害,你不要想著耍花樣。

女賊心中也有些驚訝,她自己的輕功也不錯,不過像龍風雲這樣輕而易舉地拉著一個人上來還做不到。

龍風雲鬆開抓著對方的手,開口說道:“帶路!”

女賊這才有些明白過來,對方這是給自己展示一下實力,告誡自己別想著逃跑。

“放心,我是不會跑的。”

女賊也展示出輕功身法,在一個一個的房頂之上疾走起來,頭也不回地說道。

龍風雲微微一笑身影猶如幽靈一般地緊跟在後面。

大約足足趕了二十分鐘的路,女賊終於在一處老宅子停下腳步,二人的速度都很快,龍風雲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

跟隨女賊挑落院中,二人都沒弄出一點聲響,女賊輕輕地推開房門,龍風雲也跟著走了進去。

屋子裡一片昏暗,龍風雲僅能透過從窗紙透進來的銀色月光大致看見屋裡的情況。

家裡除了廚房只有兩間臥室,陳設十分簡陋,不過收的得卻是整齊有序,一間臥室裡放著兩張木床,一張大床一張小床。只見大床之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五個孩子,大的有八九歲,小的似乎只有三四歲的樣子,都睡的正香。

另一間臥室只有一張木床,床上躺著一個人,似乎是醒了過來,正掙扎著起身,伸手向桌上摸去。

房間裡突然亮起了一團火光,正是那床上之人點起了一盞油燈。

“回來了?”

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從床上傳來。

“嗯,您這是又睡不著了嗎?”女賊輕聲地說道。

“嗯,嗯?這是誰?”

男人藉著火光發現女子的身後居然跟進來一個年輕男子不禁瞪大了眼睛疑惑地說道。

龍風雲也藉著火光向那人瞧去,只見那男人五十歲左右,臉色暗黃,眼窩深陷,眼圈發黑,唇色暗紅,一副病容。

見到家中的這番情景,龍風雲此時已經相信了八九分。

“今日失敗了,這位是……”女賊一時不知道該如何介紹龍風雲。

“你是她的父親?”龍風雲先打破了僵局。

“我是她義父,這位壯士求求你放過她,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啊~”

那男人似乎是明白了龍風雲的身份,喃喃地哀求道。

“要我放過她也可以,不過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龍風雲看著男人的眼睛說道。

“好,有何問題你問便是。”

龍風雲自己拉過一把椅子坐到男人的對面與其攀談起來,龍風雲十分好奇這一家人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要這個年輕的姑娘出去偷盜,她這一身功夫又是跟誰學的。

透過詢問龍風雲瞭解到了這家的情況,這女子今年十七歲,跟銀月的年紀相仿,是男人在她十歲的時候收養的義女。

這男人居然是個摸金校尉,祖上都是幹倒斗的,女子的功夫也都是他教的。

這女子十歲那年失去了雙親,這七年來一直是由義父養大,二人既是父女也是師徒,男人教了她不少的倒鬥本事。

結果在幾個月前的一次倒鬥行動中,男人為了救女兒被機關射中,身中劇毒。

為了保命,男人當機立斷用刀斬去自己被射中的雙腿,可是還是被少量的毒素入侵了血脈。結果落下了頑疾,時常飽受疾病的折磨,據說此毒十分霸道,連城裡的大夫也看不好,去不了根,只能用藥物緩解病痛,所以整天只能躺在床上,沒有勞動能力和自理能力。

家裡沒有了頂樑柱,只能由女兒擔起生活的重擔,不過男人叮囑女兒不能再去倒鬥,因為實在太過危險,無奈之下女子只能去做些偷雞摸狗的事來養活這一大家子。

那五個孩子也是男人收養的,他們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孩子們也很懂事,女子不在家的時候,其中大一些的孩子便擔負起照料男人的任務。

看著男人娓娓道來時滿眼的苦澀,龍風雲知道他所說的無疑都是真的。

龍風雲掀開男人身上的被子,果然如他所說,大腿之下的部分被利器所斬斷,如今只剩下一截大腿。

“把手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