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侄,此時炎龍軍勞師以遠,狀態不佳,正是我們出兵的好時機,不如我們此時發兵攻之?”

耶律雁一是覺得此時確實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機會,二是救子心切,所以跟耶律沅業提議想要出兵。

“叔父,此舉不可,那炎龍軍雖然一路行軍耗費了一些體力,但是這點並不足以讓我們取勝,敵軍此時士氣正盛,我們應該避其鋒芒固守城池才是上策。”

“可是……”

耶律雁剛要再說,耶律沅業打斷他的話繼續說道:“漢人有句話說得好,叫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要我們守住幾波攻勢,敵軍計程車氣必定回落,到時候才是我們出擊的最佳時機。”

耶律沅業雖然有些想要拿捏耶律雁的意思,不過他的想法也並沒有錯,他這個想法也確實是他的真實想法。

不過耶律雁聽在耳中卻不是這般想,覺得耶律沅業就是對他們父子不滿,拖延戰機不想救他的兒子。

“沅業,我大遼將士打仗從來就不像宋人那樣龜縮在城中固守城池,向來都是主動出擊,你這般做豈不是要滅我大遼計程車氣?”

耶律雁有些激動,他感覺耶律沅業就是想整治他,不想救他的兒子,所以連稱呼都變了,賢侄也不叫了,對著耶律沅業激動地說道。

耶律沅業聞言臉色一變,心中生出一股怒氣,回懟道:“哼!叔父帶兵倒是勇猛,丟了城池,損失了近兩萬人馬,難道如今士氣低落不是因為你的魯莽嗎?”

“你!”

耶律雁被懟得無法還嘴,因為耶律沅業說的就是事實,不過被自己的小輩這麼懟臉色自然十分難看,但是也不知道該怎麼懟回去。

耶律雁真想說把那一千多鐵林軍還回來自己去跟炎龍軍打,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獲勝的,那樣實在是太小孩子脾氣了。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

“賢侄說的有理,是我心急了!”

耶律雁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自己如今還得依仗耶律沅業,不為別的,為了自己的兒子他也得嚥下這口氣,大丈夫能屈能伸,於是立馬放低了姿態。

耶律沅業見耶律雁的態度急轉直下有些意外,沒想到這老傢伙如此的能屈能伸,倒是高看了耶律雁一眼。

“叔父莫怪,小侄也是為了大局考慮,剛剛多有冒犯,還望叔父見諒!”

耶律沅業嘴上雖然是在認錯,但是心裡卻是暗爽,以往都是高高在上的耶律雁何時對他如此的低聲下氣過?這就叫打個巴掌再給個甜棗。

耶律雁畢竟是他的長輩,耶律沅業也不可能做的太過,只要耶律雁放低姿態,以他為馬首,他的目的就達到了,他的目的就是要耶律雁的完全服從。

只要這一仗勝了,這功勞都是他耶律沅業的,以後再朝中的話語權就會大不少。

所以耶律沅業對此事的局面十分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