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文德那一桌離的可不遠,這奚寶駒在這裡說一個淬骨境上官的閒話,當真是個奇葩性子。

周衍可不是愣頭青,不願意往下搭話。

奚寶駒見狀,眨了眨眼,頓時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他訕訕一笑,當即又僵硬的轉過話題,問周衍:“周兄今年貴庚?”

“快十七了。”

今天已經是四月初七,再過六個月周衍就滿十七歲,確實快了。

“才十七?”

奚寶駒聞言上下打量一眼周衍,心裡暗道:“我還以為有二十多了呢。”

他心想著,又笑道:“我今年十八,周兄弟要是不嫌棄,我就喚你一聲四郎?”

這桌上坐著三個‘周兄’、‘周兄弟’,確實不好稱呼。

“奚兄隨意。”

周衍笑著應道。

奚寶駒也笑,他看著周衍,有些好奇:“我還是第一次碰到從南疆過來的武者,四郎快跟我說說南疆那邊什麼情況?我聽說南邊江湖混亂、幫派林立,亂的很,是這樣麼?”

就跟周衍對大舒瞭解不多一樣,奚寶駒一直在大舒,對南面南疆同樣知之甚少。

難得遇見,奚寶駒心裡也好奇的緊。

周衍自己對大舒的情況也好奇,見奚寶駒詢問,心下一拍手,自是知無不言。

當下,周衍就跟奚寶駒聊起來,他說著南疆的種種,又時不時跟奚寶駒打聽大舒的局勢。

一時間相談甚歡。

奚寶駒沒什麼複雜的心思,周衍從他口中很輕鬆的就瞭解到許多資訊。到不是什麼隱秘秘聞,但對初歸大舒的周衍而言收穫不小。

聊天中,周衍這才知道,原來那一位銅章巡捕葛文德,居然是奚寶駒的親舅舅!

“難怪!”

周衍暗道一聲!

難怪奚寶駒剛才敢私下編排。

同時他也知道,這奚寶駒今年十八歲,修為跟他相仿,不過才僅初晉三血不久,精血尚未圓滿。

“我們這些武學生十五歲進入縣武學,能在十九歲前晉升三血,就可以進入中等學府繼續修行。”

“我今年年初晉升三血境,可惜遲了個把月,沒能在去年就升入中等學府。再待在‘流南武學’中又學不到更多,我索性就跟武學申請,來雲連署中磨鍊,等明年初就要去‘演陽學府’。你們要是明年再來,就碰不見我了。”

奚寶駒聊起這些,有些遺憾。

因為一個月之差,就要晚一年才能進入‘演陽學府’,多少還是有些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