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悠悠對人名記憶力很好,馬上就想到那個在沙灘上碰到過的男人,但他們不熟。

“和那個先生說,心意我收到了,沒必要過來。”陳悠悠道,並不是很想再見莫名其妙的人同一時刻,門被人從外面推進來,江子聰已經直接進來了,手裡還捧著一束花,表情一如在沙灘上見到的那樣溫和,“陳小姐,許久不見了,我以為你會想見我的。”

陳悠悠唇角抽抽,再看到他背後跟著的一眾保鏢時,也知道為什麼薄司允派來的保鏢沒有攔住這人了。

“我只是有些累了,你的心意收到就可以。”陳悠悠淡淡道,“而且我們沒有見過幾面。”

“可能陳小姐是這麼認為的,但我覺得見到你第一面的時候,就像認識了很久。”說完,鄭重地把花遞給她。

陳悠悠深吸口氣,接過那一束白玫瑰,“好了,花我已經收到,如果沒有其他事情,你可以離開了。”

江子聰的表情有些失落,“你這麼不想看到我嗎?”

陳悠悠禮貌且疏遠地微笑,“我已經很累了,想休息。”

這逐客令說得很明白了。

江子聰眼裡掠過一抹深意,也沒強行要留下來,“看到你現在恢復得很好,我也就放心了,希望最近讓你煩心的事情越來越少。”

陳悠悠覺得他這話說得也很奇怪。

江子聰離開後,沒過多久蔣琪琪又急匆匆地回來了,上下打量病床上的女人,還掀開被子仔細檢查,“你沒事吧,我聽說剛才你這裡出事了,陳老太太她…”陳悠悠微微點頭,“是的,受了重傷。”

蔣琪琪沉默了幾秒,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的,想哭就哭吧。”

陳悠悠唇角微抽,人又沒死,沒好氣地拍開她那隻手,“有事快說,別廢話蔣琪琪表情很委屈,“我這是關心你哎。”

陳悠悠:“……大可不必,你別告訴我你和洪森說了半天,就是為了跑回來關心我。”

“當然不是了,我這次帶來一個好訊息,洪森查到那個狙擊手了。”蔣琪琪開心道。

“誰?”

瞄準速度那麼快的狙擊手,在國際上都沒有幾個。

“就是鄰國的白鷹,你應該知道的,不過沒抓到他,只是從監控裡面判斷的,估計這個人早就跑了。”蔣琪琪道。

“那你這說和沒說有什麼區別?”陳悠悠唇角微抽。

白鷹明顯是被人僱傭的,他是著名的狙擊手,叫他動手的人多得是,那個想害薄司允的人恐怕也是。

“當然有了,我和洪森認真查過了,附近大廈還有一個突然的來客,江老的公子江子聰,他是剛來C市的。”蔣琪琪道,“洪森調查過,江子聰好像也是黑鳳凰的人,所以是他的可能性很大。”

陳悠悠想到像剛才給她送花的男人,她覺得就是江子聰。

一切都說得通了,陳悠悠認真道,“你讓洪森派人去保護薄司允,快點去!

”“啊?為什麼?”蔣琪琪有些懵。

陳悠悠想了想道,“可能和那株草藥有關係,黑鳳凰的人盯上拍下它的人了,或者是其他原因,但既然對方想動手的人是薄司允,那現在肯定還是。”

她的思路很清晰,雖然是她受了傷,但現在危險的是薄司允!

蔣琪琪愣了半晌,明白過來,“行,我再去和洪森說。”

等她離開之後,陳悠悠的手機響了,對面沒有出聲。

她本來想問是誰,但突然明白了過來,“是不是你,江子聰?”

“是我。”對面傳來男人的聲音,比平時更優雅,但更危險。

陳悠悠深吸口氣,“為什麼?”

她需要個理由。

“還能為什麼,自然是我看他不順眼,誰讓他想搶走你。”江子聰的話語有些偏執。

陳悠悠唇角微抽,“那你為什麼要對陳老太太動手,她和你無冤無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