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見他並無惡意,當下神色也變得柔和了許多。“哦,既然如此,那多謝倆位了,在下還有要事,就此別過,”說著便抱拳還了一禮,轉身走去。

天傲雲見他要走忙開口道:“兄臺還請留步,在下有一事請教,望兄臺賜教。”

那青年眉頭微微一皺:“何事?”

天傲雲道:“不知兄臺剛才所使可是……可是‘斗宿神步’?”

那青年聽他說出‘斗宿神步’四字心中一驚:“你是何人?怎麼會知道‘斗宿神步’?”

天傲雲見他神色變幻,已然明白那定是‘斗宿神步’無疑。

當下卻不言語,他有心結交此人,內力運轉當即跨出一步卻和那青年剛才所使並無二樣,下一刻便已出現在倆丈之外。納蘭雪鶯見天傲雲也會那青年剛才所使得武功,心中不由得疑惑。

而那青年卻是心中震驚:“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使‘斗宿神步’?”

“在下天傲雲,這位姑娘是在下的朋友納蘭姑娘。”

納蘭雪鶯上前一步:“在下納蘭雪鶯。”

“兄臺,這斗宿神步是三年前一位老前輩傳於在下,但卻並無留下姓名便已離去,剛才見兄臺也會使,故此請教兄臺是否和那老前輩相識?”那青年一聽“哦”了一聲。

已在心中揣測:“難道是爺爺?”

“不知兄臺還是否記得那人的模樣?”那青年問道。

天傲雲想了想,開口道:“嗯,我見那前輩六十來歲,一副古銅色的臉孔,一雙銅鈴般的眼睛,尖尖的下巴上飄著一縷山羊鬍須。”

那青年聽後長舒了一口氣,心道:“還真是爺爺傳他的啊,沒想到這世上還真有人能入這老頭的法眼。”

不由得打量起天傲雲來,但見他眼如丹鳳,眉似臥蠶,唇方口正,端的是英姿勃勃,不由得心下佩服。怪不得那老頭會傳他斗宿神步,原來這青年當真是一位少年豪傑,當下心中便也有了結交之意。

“原來是這樣,兄臺所猜不錯,我剛才所施的的確是斗宿神步,不過既然那位老前輩在傳你之時沒有向你透露這步法的來歷,我卻也不便說,還望兄臺見諒。”說著便在胸前抱拳以示歉意。

天傲雲見他如此說雖然心中遺憾卻也強求不得,微微一笑,忙還禮道:“無妨,在下也只是好奇而已,既然兄臺有難言之隱,我也便不問了,只是不知兄臺名諱?”

那青年道:“在下凌浪”

“哦原來是凌兄”

凌浪點點頭轉眼向納蘭雪鶯身上看去,他剛才只注意天傲雲,即使是納蘭雪鶯上前搭話也沒在意,此時一看不由得在心中讚一聲驚豔。不過他為人坦率正直,只看了一眼便將目光移了開去,天傲雲見他如此,心道:“果然是一條好漢,君子。”當下便又敬佩了幾分。

但聽他道:“凌兄,在下看你俠義直爽,實是平生從所未遇,心下好生敬佩,有意和凌兄結為金蘭兄弟,不知凌兄意下如何?”

凌浪心想他既已得到爺爺的指點也算是自己的兄弟,況且自己對他實是有所相惜,再一結拜豈不更是錦上添花?

當下便喜道:“在下也早有此意,真是求之不得。”

當下倆人便敘了年歲。天傲雲比凌浪小了倆歲自然為弟。二人撮土為香,八拜於天,一個連叫大哥,一個口稱賢弟,均是歡喜之極。納蘭雪鶯站在一旁也為二人高興。

天傲雲道:“大哥,你此去將往何處?要是無什麼要緊的事,便與小弟同往天虞山如何?咱二人痛痛快快的喝它一場豈不是快哉。”

凌浪道:“賢弟,本來你我二人今日喜結金蘭,應當痛飲千杯,暢敘三日,但我此次出來卻是有件要事需要辦理,待我此間事一了,便去天虞山找你,好好痛飲。”天傲雲聽他如此說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又道:“不知是何事,可需小弟幫忙?”

凌浪道:“賢弟,我此次是去南京,並無什麼困難,有我一人足矣,況且賢弟你也有要事在身,就不必為大哥操心了。”天傲雲聽他這樣說當下也就作罷。

三人又同回信陽仙鶴樓要了一桌酒席,酒足飯飽後凌浪便向二人辭行,天傲雲雖有不捨可也大事為重,相互叮囑幾句,凌浪便策馬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