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寧魂潭的兩人,察覺到了九幽蟲被捕,玄英正要前往就被那人制止了。

“我們小瞧了遲髯。”他指著玄英已經被冰封的左腳說道。

“什麼時候的事。”玄英不再行動,再看著對方示意自己,看向已不見蹤影的刑君。

“別追究了,快通知巫閣封鎖靈州各個出口,不要讓他們離開這裡。”那人叮囑道。

制服住九幽蟲後,遲髯就被莫羽背出了泥沼,邊上的刑君被魘魔婦看守著,以防他又從中作梗。

“也是個可憐人,放他走吧!”遲髯示意一眾魘魔婦放刑君離開。

獲得自由的刑君,沒有多說一句話,就邁著沉重的步伐遠離了人群。

“師尊,咱們現在往哪走。”莫羽問著背上的遲髯。

他知道對方的魂識儲備,已經不足以支撐任何一場爭鬥,眼下要找尋新的避身所才行。

“往北走,去渝州城,那裡能聯絡到密院的人。”遲髯的手還在滴血,他不能將血止住,否則那兩人很快就會掙脫數陣的束縛。

此時,位於寧魂潭邊上的兩人,也嘗試到了數陣的真正威力。

由玄英發出的任何資訊,都無法被巫閣所接收,整個寧魂潭就像被遮蔽了一般。

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讓玄英快速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遍,然後就知道了緣由,“遲老的術法造詣,果然不一般。”

“怎麼了?”那人問道。

“施加在咱們身上的,總共有三道數陣,分別是限制行動的止息術,聯合刑君開展的替偽術,還有封鎖前兩道數陣的泣血術。”

“當真?”那人不假思索間,心中有了新的計謀。

“其他的我沒把握,但泣血術絕不會有錯。”玄英肯定道。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只不過隨著遲髯的遠離,數陣的效果也逐漸減弱。

“如果真是這樣,遲髯可是犯了大罪的。”兩人對視一笑。

就在遲髯等人去到靈州最北的渝州城時,兩人就靠著蠻力,將三個數陣破壞。

付出的代價,就是玄英丟失了自己的左腳,不過那護國將軍已幫她找到了替代品,讓其恢復了正常行走的能力。

這也讓玄英對遲髯產生了恨意,她回到宸州後先找了監天司了結舊賬,再去到天宸學府打算找幾位內門府尊算賬。

她本想讓天宸學府以觸犯戒律為由,親自逮捕遲髯歸國,結果蒼池就將一封請退書拿了出來。

那是遲髯逃出寧魂潭後,第一時間傳遞給蒼池的,要他在玄英上門時,親自拿給對方看。

“這是遲老去石堡前,命人交給我的。”蒼池刻意將時間點,推到了兩人進入石堡的時候。

“這不可能。”玄英接過遲髯自己寫的請退書,正要撕掉時,就被司淺奪了去。

“大人這麼激動,可是知道了什麼隱情。”司淺將那書信疊好,放在了自己懷中。

“就算遲老自己請退,與天宸學府脫離了關係,我也有權力讓你們配合我抓捕他。”玄英語氣生硬道。

“大人可是氣昏了頭,天宸學府自古以來就不問國事,只為促進靈師界的發展。”司淺不緊不慢的回著。

“你…”玄英意識到了自己有些語無倫次了。

“大人,你若是有國主的一紙調令,我天宸學府自當配合。”陵陽也回道。

“很好,天宸學府到底是國中第一魂修學府,底氣就是不一樣。”玄英吃了閉門羹,打算去找其他魂修組織幫忙。

這件事,說到底是她的私仇,在趙權還沒有公佈遲髯的罪名前,她都沒有能力對對方做些什麼。